“抄家了?”

蕭嘉遠一個激靈從床榻上跳起來,順手摸出枕頭底下藏著的匕首,眼都沒完全睜開呢下意識就朝自己個脖子比了過去。

“別想從我這裡知道一個字,我就算是死了......鬱宴?”

蕭嘉遠滿身冷汗全身肌肉緊繃的吼出一句吞天蓋地的話,話沒說完,整個人結結實實一愣,震驚的盯著站在他面前的人。

鬱宴原本想要一腳踹醒蕭嘉遠,但是看他這個反應,心裡狠狠的疼了一下,疼的他眼眶都有點發脹。

這特麼的都叫什麼日子啊!

好好的人,給折磨的睡覺枕頭底下藏把刀,忽然驚醒第一反應就是自殺保密?

鬱宴心裡嘆了口氣,轉頭在蕭嘉遠屋裡的椅子上坐下。

蕭嘉遠跟著從床榻上跳下來,鞋都沒顧上穿,走到鬱宴跟前,“你幹什麼啊!”

鬱宴看著蕭嘉遠,嘆了口氣,沒說話。

蕭嘉遠一把拉開旁邊椅子一屁股坐下,啪的將匕首朝桌上一拍,給自己倒了一盞茶灌了一口壓壓驚,“你什麼毛病,大晚上的閒的蛋疼來踹我屁股?”

鬱宴看他一眼,“我閒的蛋疼踹你屁股有用嗎?”

蕭嘉遠愣了一下,旋即嘿的笑出來,“你個老流氓,有沒有用那我怎麼知道,有沒有用您不也踹了麼?”

鬱宴嘖了一聲,沒說話。

蕭嘉遠看了他一瞬,忽然身子向前湊了湊,笑道:“該不會是你向顧二表白被人拒絕了吧?”

鬱宴頓時臉色難看的重重一哼,啪的一拍桌子,“她敢!”

蕭嘉遠就笑道:“那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瘋?總不能就是專門來踹我屁股吧,那我好榮幸啊。”

“滾蛋!”鬱宴瞪了他一眼,然後沉默了一小會兒,捻了捻手指,最終十分無奈又不解的道:“她想讓我追求她。”

蕭嘉遠剛要端起茶盞喝一口,聞言手一滑,咣噹,那茶盞就伴隨著蕭嘉遠從腳底板躥到天靈蓋的震愕給四分五裂在地上。

“啥?”

蕭嘉遠難以置信的看著鬱宴。

鬱宴嘆了口氣,“你也覺得離譜吧。”

蕭嘉遠:......

“不是,宴哥,你確定顧二想要讓你追求她?她親口說的?”

鬱宴就道:“雖然沒有這麼說,但意思差不多。”

“那她原話怎麼說的?”

鬱宴頓了頓,道:“她說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就對她好了,問我是不是喜歡她,說這當中有誤會,她對我只是尊重和感激什麼的。”鬱宴不耐煩道:“反正就是這一類的,這明顯就是託詞,她有多愛我,我心裡知道。”

蕭嘉遠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拳頭,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剋制住沒有噴出內心洶湧的嚎笑。

牛逼我的哥!

好人卡都領了你還能解讀出這個?

作為鬱宴兩肋插刀的好兄弟,蕭嘉遠咳了一聲,重重的點頭,“宴哥你說的太對了,她就是欲擒故縱,就是欲拒還迎,就是想要讓你追求她,那你......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