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四天四夜?”顧珞難以置信的看著鬱宴。

鬱宴嘖了一聲,臉上帶了點嫌棄,“你是燒傻了嗎?重點是你睡了多久嗎?重點是你燒了四天,差點燒死。”

顧珞倒是不意外自己會發燒。

讓鞭子沾著辣椒水抽成那樣,不發燒才怪。

不過......鬱宴這意思是.....“你該不會在這裡看了我四天吧?”

問完,顧珞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腦子裡立刻有個小人蹦出來,掐著嗓子尖細的叫:呵,女人,你在痴心妄想!

“嗯。”

顧珞腦子裡的小人瞬間消失,人一臉懵逼看向鬱宴。

嗯?

看了四天?

見顧珞不說話,鬱宴看著她的眼睛,身子重新靠回去,動了動嘴角,“疼嗎?”

顧珞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鬱宴什麼意思,眨了眨眼。

鬱宴道:“一個一個的去開鎖,疼嗎?”

從抱著顧珞回來那時候起,鬱宴就在想,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讓打成那樣,竟然還拖著一身流血的鞭傷開了整整兩層牢房的鎖,還能弄出一起爆炸。

她就......不知道疼麼!

那多疼啊。

鬱宴一提開鎖,顧珞忽然一個激靈,蹭的就要坐起來,然而一動,身上鞭傷頓時疼的她砰的又躺回去,冷汗登時染了一腦門兒。

鬱宴嚇一跳,起身靠過去,瞪著眼看著她,“你要幹嘛!”

顧珞:......

“我剛剛想坐起來。”

鬱宴沒好氣道:“你坐的起來嗎就想坐起來,不自量力,躺著吧。”

說完,見顧珞沒有別的什麼事,鬱宴拿起旁邊的帕子,十分熟練的給她把腦門的汗抹了一把,然後看了一眼她的嘴皮,轉手將一杯溫度正好的蜂蜜水端過來,用勺子舀了送到她嘴邊。

顧珞:......

鬱小王爺這是...瘋了?

震驚的看著鬱宴的動作,顧珞頓了一下,張嘴。

鬱宴一連餵了她七八勺,最後還十分熟練的用帕子擦了擦她嘴角流出來的蜂蜜水,這才將水杯放到旁邊桌上,人又坐回椅子裡,一點要離開的意思沒有。

顧珞心裡就跟響了七八個雷似的,您是讓奪舍了嗎?

震愕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為什麼忽然要坐起來。

“我開鎖的事......那些犯人......刑部會追究嗎?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顧珞有點不安。

當時整個刑部大牢的犯人,集體狂歡式越獄,鬱宴既然知道她挨個開鎖,那就是有犯人被抓回去之後招供了。

鬱宴知道顧珞想問什麼,沒什麼表情的道:“放你的心吧,沒事。”

說完,他又問了一句,“疼麼?”

鬱宴說沒事,顧珞那點不安心就全都煙消雲散,點頭哼哼一聲,“疼啊,快疼死了,可疼也的開啊,不開跑不掉啊。”

鬱宴看著她,沒說話,那種眼神讓顧珞一時間也琢磨不明白這位爺什麼意思。

兩人正一個坐著一個躺著,趙爽提著藥箱進來了,見到鬱宴坐在那裡,似乎一點不稀奇,面無表情的打了個招呼,轉頭正要給顧珞換藥,“你醒了?”

趙爽欣喜的撲到顧珞床榻前,眼圈裡含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