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連忙就道:“臣女擋在王爺身前,是怕王爺胳膊上的傷因為拉扯被崩開了,真的,我是出於醫德,不是別的,王爺千萬別誤會,不惦記,沒結果。”

頓了一下,顧珞轉頭瞥了蕭嘉遠一眼,然後湊上前朝鬱宴小聲道:“我感覺,你好像不想讓人知道你有傷,所以我才衝過來的。”

她說話的時候,熱氣噴灑在鬱宴臉頰,讓他覺得那裡一片滾熱。

鬱宴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就下意識的彎了一點腰,湊上前聽顧珞的悄悄話,現在顧珞說完了,人朝後退了一步,他才驚覺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那邊兒蕭嘉遠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鬱宴咳了一下,站直了身子,木著臉看顧珞,“那你還挺會觀察的,為本王得罪了太子,怕不怕?”

蕭嘉遠簡直覺得沒眼看,抖著肩膀轉過了身,面壁去了。

顧珞嘆一口氣,“肯定怕啊,但是也沒得選,也不能說是為了王爺,臣女和太子爺,早晚得有這樣一次的,臣女又不會真的去太子府做侍妾去。”

太子覬覦原主美貌,糾纏了好幾次了。

不鬧一次,太子還會繼續糾纏的。

以前她不敢,現在是真的稍微敢那麼一點了,要不怎麼說,人活著就得將自己的價值最大化的實現呢。

“嗯。”鬱宴沒什麼表情的點了下頭,繼而道:“不用怕,本王給你撥兩個暗衛跟著你,不會有事的。”

顧珞一瞬間眼睛睜圓了,難以置信又欣喜萬千的看向鬱宴,“真的?”

鬱宴看著她眼底泛上的小星星,“本王騙過你?”

原本四個編制的暗衛:......

所以,我們是要誰撤麼?

您直接大大方方說四個難道不行嗎?

我們誰不配被提起來嗎?

得了鬱宴許諾的暗衛保護,顧珞不算踏實的心頓時平靜了許多。

鬱宴看著她,覺得有點好笑,“你還挺會威脅人啊。”

蕭嘉遠實在忍不住,這位哥該不會打算和人家顧醫官就在小春樓的樓道里這麼尬聊閒扯到天明吧。

咳了一聲,蕭嘉遠道:“我們正在上面吃飯,顧醫官不如一起來?”

顧珞忙擺手,“多謝蕭三公子邀請,我和我們太醫院的同僚在這裡吃飯,就不打擾了。”

蕭嘉遠還要說什麼,忽的眼角餘光瞥到鬱某人一記眼鋒刀子,蕭嘉遠忍著笑道:“那行,今兒就不打擾顧醫官了,咱們改天一起吃飯,謝顧醫官今兒維護鬱小王爺的情。”

顧珞哪敢承他這話。

幾句場面話說完,顧珞進了包間,鬱宴黑著臉看向蕭嘉遠。

蕭嘉遠笑的肩膀快抖成篩子了,胳膊往鬱宴肩膀上一搭,把人摟住,“就這,還敢說沒動心?”

鬱宴黑著臉沒說話。

蕭嘉遠就道:“說謀算,我不如你,但要說追姑娘,我比你高明一萬倍,走,你蕭三哥上去教導教導你,嘖,剛剛幾句話,不知道顧醫官什麼感受,我尷尬的都快用腳指頭給你們摳出一座婚房了。”

鬱宴沉默了一會兒,“那麼尷尬?”

蕭嘉遠好笑的不行,“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