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嘴巴就沒有這樣約束腦子,他衝著蕭嘉遠就怒道:“你放肆!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嗎!”

蕭嘉遠冷笑,“我說的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兒一早,流傳出來的閒言碎語可能比這個還要難聽呢,畢竟旁邊還站著蘇南黎大小姐呢!”

蘇南黎沒想到自己也被點名,臉色青白的道:“蕭三公子請你放尊重點!”

“尊重是個屁,我放不出來。”

蕭嘉遠翻了個白眼兒,然後這才看到顧珞似的,兩眼一亮,朝著顧珞走過去。

“這不是我們為國增光的顧醫官麼!我聽說北燕那位江大人的腿,今兒行針的時候有了知覺呢,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顧醫官著實長臉啊,這誰要還和你過不去,那就不配當個人嘍。

別的不說,你要出點什麼事兒,那北燕三皇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說嚴肅點,就是破壞兩國建交。”

長公主讓蕭嘉遠一句一句明著罵暗著罵,罵的心火難耐,火氣蹭蹭的朝天靈蓋躥,終是沒忍住,朝著鬱宴就走過去。

顧珞眼見長公主這個架勢走向鬱宴,她唯恐她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

鬱宴胳膊上那傷......

且不說那傷經不起碰撞,就鬱宴現在這樣子,他怕是根本就沒打算讓人知道他有傷吧。

顧珞幾乎連想都沒想,一個箭步就奔過去,身子一橫,擋在了鬱宴跟前,恰逢長公主揚手甩了巴掌過來。

“我是你母親!你連最起碼的孝道都沒有了嗎,你......”

啪!

結結實實一巴掌,沒落了鬱宴身上,直接扇到了顧珞腦袋上。

長公主險些一嗓子嚎出來。

顧珞腦袋上那支簪子,直接戳破了她手心的肉。

那簪子歪在顧珞頭上,還沾著她的血呢!

“你!”長公主瞪著顧珞,恨不得吃了她。

顧珞腦袋捱了一巴掌,腦袋一晃,在鬱宴身上撞了一下。

鬱宴難以置信的垂了眼看向顧珞,硬是反應了好一下才反應過來,這一巴掌,落顧珞腦袋上了。

鬱宴一時間說不上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但眼底怒火一瞬間就裹了上來,用沒有受傷的胳膊一把將顧珞扯到身後,看向長公主,“母親想說什麼,直說,她明兒還要去北燕驛館給江回瞧病,臉上帶著巴掌印去,怎麼解釋呢?”

手疼的直冒冷汗,但又不能舉起手來吹一吹的長公主,咬了咬牙,收了目光看向鬱宴,“蕭嘉遠那些話,你就不管?”

鬱宴道:“兒子管得住一個蕭嘉遠,管得住京都那麼多張嘴嗎?母親現在覺得這話難聽?那當時為什麼要鬧呢?”

長公主氣的五臟六腑疼,“我鬧?我只是想要請顧珞過去說句話!”

“你想要請,但是不是也要看對方願不願意?並且,從人家飯局上把人請走,母親這是什麼皇室禮儀?這是請嗎?”

蘇南黎嫉恨的瞪了顧珞一眼,站到長公主身邊朝鬱宴道:“宴哥哥,你真的誤會了,長公主殿下當真是請顧二小姐,還專門送了一壺酒過去,你可以問張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