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送的?

鬱宴?

不可能,她從鬱王府出來的時候,鬱宴還睡著呢,就算後來醒了,胳膊上那麼重的傷也不會來小春樓。

不是鬱宴那是誰?

秦漠?

秦家開著雲海居,秦漠跑到小春樓來吃飯?就算是來了,也不至於要送一壺這麼昂貴的酒過來吧。

“小顧,過去道個謝吧。”張院使目光從那酒壺上收了,朝顧珞看去。

顧珞也正有這個意思,和毛太醫告了個罪,起身出去。

才從包間一出來,顧珞正打算詢問門口侍奉的店小二是哪家包間的客人送的酒,隔壁包間門就開啟了。

顧珞偏頭,看到蘇南黎巧笑嫣然站在那裡,朝她道:“就知道顧二小姐知書達理,必定是要專程答謝的。”

顧珞:......

艹!

早知道不出來了。

深吸一口氣,顧珞朝蘇南黎道:“上次你差點把我賣了,送一壺酒給我壓驚也是應該的,道謝我就不必了。”

說完,顧珞轉頭回去。

只是還不且她推門,蘇南黎一把抓了她胳膊。

蘇南黎是真沒想到顧珞說話這麼不留餘地,連一丁點臉面都不留,臉色鐵青著,咬牙切齒道:“你多心了,我既是打算賣了你,沒賣成自然只有遺憾,怎麼會送你酒呢,酒是長公主殿下送的,你確定不來道謝?”

“不了。”

顧珞一胳膊甩開蘇南黎,伸手推門,頭都沒有偏一下。

蘇南黎一步上前將顧珞要推開的門抓住,“怕是由不得顧二小姐了。”

她話音落下,顧珞身後,一個嬤嬤的聲音響起,“長公主殿下請顧二小姐一敘。”

這話才說完,顧珞她們這邊包間的門被朝裡開啟了,張院使一臉疑惑看出來,看了看顧珞,又看了看蘇南黎和那嬤嬤,最終朝蘇南黎客氣點了下頭,問顧珞,“小顧怎麼不進來,快點,就等你了。”

“我們長公主殿下請顧醫官過去說話,還請張院使行個方便,不耽誤多久的,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那嬤嬤追著張院使的話音飛快的說,“老奴若是請不動顧二小姐,怕只能是長公主殿下親自從張院使這裡請了。

張院使大人管理著太醫院上上下下,總有操不完的心。”

顧珞最厭惡這些人張口閉口的利用和威脅。

用張院使和太醫院的安生威脅她麼?

顧珞回頭,目光清冷的看著對面的嬤嬤,“您大可不必把威脅人的話說的這麼隱晦,我但凡再笨點,可能聽不出來,您不就白說了麼!

另外,這威脅人的話是你自己編的呢還是你主子教的呢?

若是教的,我沒資格說什麼,若是編的,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

我一直以為,太醫院是陛下的太醫院,沒成想,是長公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