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揉揉他腦袋,“捕頭可以去查案,可以去抓捕犯人,但是捕頭不能斷案,有些時候,就算你心裡知道的明明白白什麼是黑什麼是白,但你效忠的大人如果是個貪官,你就不能把自己查到的真相公佈於眾。”

顧珩道:“那我就當大人!”

顧珞笑道:“那你就得讀書,科考,封官。”

顧珩頓時小腦袋又耷拉下去,“行吧,我考慮考慮,對了,姐,我這幾天跟著長樂學功夫呢,長樂功夫真好,等我學會了,我就能保護你。”

“學吧,姐等你保護我。”顧珞說著話,拉起顧珩胳膊刷起他袖子,“身上的淤青還疼嗎?”

“疼啊,可疼了,不過好歹不致命,沒事,對了,姐,我給郡主寫了信,你一會兒拿上,明兒過去的時候幫我帶過去,剛剛鬱小王爺來,只顧著說請先生的事,忘了這個了。”

顧珩起身從桌案上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顧珞。

“好傢伙,這麼厚一封信,寫了什麼?”

“秘密。”顧珩齜牙樂。

姐弟倆說了會話,眼看太醫院要關門了顧珞才離開。

沒想到回去的路上,又遇上了那個男人。

馬車在鼓樓大街經過的時候,顧珞看到那男人坐在一個木製輪椅上,他身後,給他推車的人竟然是北燕三皇子。

隔著遠,聽不見他們說什麼,但能感覺的出來,氣氛很好,有說有笑。

那男人也沒有中一貫的身體有恙就陰鷙變態,瞧上去,如沐春風,很溫和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和秦漠差不多,都是那種相處起來應該會很舒服的人。

九公主走在旁邊,從路邊攤買了個糖人兒,舉在那男人面前,笑靨如花,眼中都帶著星星,沒有一點今兒在御花園或者昨天在宮宴上的驕縱。

等看不到人影了,顧珞收了目光。

之前她覺得九公主為難她,也許是因為鬱宴,但現在看來......

也未必。

第二天的比賽是藥材挑選。

顧珞雖然醫術不錯,但古代一些罕見藥材,她在現代根本沒見過實體的,也就是書本上見過圖片。

那些藥材混在一起,顧珞最終只得了箇中間名次。

不過有了昨天那一場,今兒倒是沒有人再質疑什麼,甚至還有人替她說話,說她是肩膀上的傷影響了發揮。

九公主也沒有再發難,但幾乎全程也沒給她什麼正眼兒,不過顧珞也不在乎,她就是刻意的在北燕使臣那邊兒找了一圈。

沒看到那男人。

難道那人不是北燕的朝臣,只是三皇子私人的朋友?

比賽結束,顧珞跟著一眾太醫離宮。

趙爽大鬆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明兒的疑難雜症場咱們就不用跟著來了,這天天過來,我就算是不比賽,站在底下看都覺得累得慌。”

顧珞捂她的嘴,“你可小點聲吧,這還沒離開宮門多遠呢!”

趙爽笑嘻嘻眨眨眼,顧珞正要說話,趙爽笑容一冷,收斂起來,小聲道:“怎麼陰魂不散呢。”

顧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見北燕的三皇子和九公主並肩立在前面不遠處,正朝他們這邊看來。

一個內侍從對面走來,上前朝顧珞行禮,“顧醫官,北燕的三殿下請您過去說話。”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