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宴理直氣壯道:“那臣總不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啊!當著陛下的面,臣假裝不記恨他們,背地裡臣再下毒手?臣做不到啊!”

“你......”皇上氣不下,抓起旁邊毛筆又砸過去。

今兒第二次被毛筆砸,想到自己臉上的傷還是鬱歡塗得藥膏,鬱宴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抓了身後一個御史擋了。

可憐那御史還以為鬱宴要當著皇上的面殺了他,嚇得腿都軟了,啊的一聲就是慘叫,“陛下救命!”

話沒說完,被皇上砸過來的毛筆砸了個劈頭蓋臉。

鬱宴鬆了手,那御史嚇得癱在地上,鬱宴朝皇上道:“陛下用不用顧醫官繼續參加比賽臣不管,但是還望陛下給臣做主,臣就這麼一個妹妹,她看個病怎麼就這麼難,誰啊,總這麼和臣過不去!”

初一十五的時候鬱宴被收拾的有多慘,他現在就有多囂張。

皇上拳頭捏的咯咯的響,“你給朕滾出去!”

鬱宴嘖了一聲,嘆了口氣,“行吧,陛下息怒,臣告退。”

轉頭走了。

他一走,御書房裡的氣氛變得詭異又凝滯。

三個御史,一個癱著兩個站著,誰也無法再提剛剛的話題了。

鬱小王爺說了,這是安平伯府為了今兒宴席大殿上的事洩憤,故意鬧出來的,別管真的假的,他們都不能再用這種名聲問題要求皇上換人了。

至於顧珞在太醫院打人的事......

那些事都與鬱小王爺的名聲或多或少有關。

三個御史一時間閉口不言,皇上裹著一肚子怒氣冷眼看著他們,“怎麼不說了?說啊!繼續說,說說顧珞是如何道德敗壞的,說說顧珞是如何在太醫院興風作雨的!”

啪的,皇上一拍桌子。

“朕看你們真是閒的!你們知不知道,就在剛剛,外面茶樓發生火炮爆炸,是顧珞和太醫院另外一名醫女衝上去及時搶救,才沒死人。

你們知道她們搶救的是誰嗎?

就是張翠她娘!

有這個閒工夫在這裡和朕彈劾這些,為什麼不去找找張翠她娘到底是從哪買來的火炮!不逢年不過節,她在這京都,從哪買來的火炮!

啊?”

三個御史噤若寒蟬。

皇上怒哼道:“還不滾,等著朕請你們喝茶?”

三個御史一走,皇上大嘆一口氣,看向張院使,“明兒的醫術切磋,好生準備,顧醫官的事,你回去好生安撫一下。”

張院使當即領命。

等到他也一走,皇上霍的起身,直接將桌案給抄了。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內侍總管看著皇上突突跳的青筋,在旁邊道:“鬱小王爺也太過分了。”

皇上寒著臉,咬牙切齒,“他過分?若非安平伯府鬧騰,他就算是想要過分,他有機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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