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宴進宮,蕭嘉遠也要去風亭山那邊安排,兩人一走,顧珞開始著手準備明日秋獵的事。

其實她沒什麼可準備的,畢竟按照鬱宴的安排,她明兒都到不了獵場。

可萬一呢?

鬱王不是任人拿捏的,皇上更是防鬱宴跟防什麼似的,萬一計劃有變不能順利進行呢。

讓長樂找了馬找了弓,顧珞在後院跑了兩圈熟悉熟悉。

上輩子她學過騎馬射箭,長久不碰有點手生,但練了幾圈下來,準頭倒也還行。

到了子時,鬱宴也沒有回來。

顧珞惦記的不行,“一直在宮裡嗎?宮裡一點訊息傳不出來?”

顧珞問長樂,長樂同樣著急。

蕭嘉遠已經去風亭山了,他們這邊一切計劃準備完全,結果鬱宴從下午進宮到現在都沒回來,長樂一趟一趟往宮門口跑,長興和長年就守在那邊,但一丁點訊息都從宮裡拿不到。

“娘娘先睡吧,養足精神了明兒好應對,王爺若是回來,卑職立刻回稟。”

顧珞這哪能睡得著。

但要真是不睡,明兒要真有什麼事,她腦子肯定跟不上。

沒辦法,顧珞給自己點了安神香,叮囑長樂別管明兒一早鬱宴是不是回來,距離出發提前半個時辰叫醒她。

結果翌日一早不等婢女叫,顧珞驚醒般一骨碌從床榻上爬起來,眼見旁邊被子整整齊齊疊著,顧珞不安的下床穿了衣服出門。

長樂守在門口,明顯一夜沒睡,顧珞一出來,他立刻看過去。

四目相對,顧珞心頭咯噔一下。

鬱宴這是一夜沒回來,並且一夜沒有訊息從宮裡傳出來。

“我作為安博王妃,他一夜沒回,我是不是能進宮詢問一下?”顧珞問長樂。

長樂想了想,“應該是可以。”

顧珞二話沒說,立刻洗漱了換了衣裳,拿了牌子出門。

今日秋獵開拔,宮中並未早朝,寬敞乾淨的宮門口只停著一輛安博王府的馬車,長興坐在馬車車轅上,滿臉的焦急。

顧珞的馬車一來,他立刻跳下車迎過去,旁邊長樂道:“娘娘要遞牌子進宮。”

長興皺眉,“只怕沒什麼用,不過先遞了吧,咱們遞牌子也是合情合理。”

長興接了顧珞的牌子朝宮門口那邊走去,顧珞心神不寧的坐在馬車裡,攥著帕子等結果。

腦子裡轉著鬱宴昨天說的那些安排。

如果鬱宴當真遇上什麼事了,鬱宴說好的那些安排還要不要繼續。

如果繼續,她若當真半路留下,那風亭山那邊是不是到時候就只有蕭嘉遠一個人撐著?

另外,皇上突然把鬱宴留了宮裡,是不是皇上發現了什麼?

如果皇上猜疑了,那鬱宴不出來,到時候“鬱王造反”沒有發生,會不會讓皇上覺得猜疑得到驗證?

思緒一條一條的橫亙出來,顧珞滿手心的冷汗浸透。

約莫過了兩刻鐘,長興悻悻從宮門口折返回來,“遞牌子的小內侍說,陛下的口諭,讓王妃娘娘安心等著大部隊開拔,一起去風亭山狩獵玩一場,王爺無事,陛下留了王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