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面上癱了小半個時辰,才被進來詢問晌午飯食的小內侍“震驚”發現,一時間御書房里人仰馬翻。

鬱宴鬧了一場之後,帶著顧珩回安博王府。

顧珞還沒且怎麼樣,鬱歡一見顧珩一臉的烏青回來,又聽說是被皇上捉了宮裡搞成這樣的,直接哭成了淚人。

拉著顧珩就要去給他上藥,一邊拽著人走一邊罵,以前不愛說話的小姑娘現在罵起人來竟然一句話不帶重複的整整罵了一路都還沒消停。

顧珩跟在她旁邊,任由她拽著走,一路的安慰,“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別哭了。”

“放屁,這叫好好回來了?你不是讀過書麼,你不知道好好兩個字什麼意思?這叫好好?”

她哭的小嗓子發顫,顧珩溫聲的哄,“別哭了,再哭眼睛腫了,一腫好幾天。”

“就哭,就哭,你管我哭不哭。”

“好好,哭,咱們就哭,誒,看路。”顧珩一把扯住差點讓石頭絆倒的鬱歡,嘆了口氣。

鬱歡沒好氣將腳底下的石頭踢開,“遲早弄死那個老東西,真不要臉到家了,這種手段也用的出來,呸!也是,他那種爛泥坑裡出來的貨色,也只能用的出這種手段。”

這話說的資訊量過於大,好在這裡全都是鬱宴自己的人,倒也無所謂。

倆小的你心疼我我哄你的一路走一路說,顧珞一個親姐姐,硬是連自己弟弟一根手指都沒摸到?

就離譜!

鬱歡扯了顧珩直接回了她自己的屋,翻著抽屜找出兩瓶兒藥膏,又擰了熱水帕子給他擦臉上的血汙,小臉淚巴巴的道:“身上有傷不?”

顧珩忙道:“身上的傷我自己擦,你一個女孩子......”

話沒說完,直接被鬱歡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好,好,你擦,讓你擦。”

鬱歡這才收了小眼神,挽起顧珩衣袖去看。

臉上的傷是烏青,鬱宴判斷的出來,是蹴鞠砸的,但胳膊上的傷竟然是鞭痕?

鬱宴頓時想起當時那架風流眼上掛著的藤條鞭子。

當時他就疑惑,為什麼會有鞭子掛在那裡,現在看著顧珩胳膊上一道一道的鞭痕,頓時攥拳。

顧珞瞧著心疼,一步上前想要檢視顧珩的傷勢,但鬱歡小小一個人兒霸佔了顧珩,根本不給別人碰,她盯著顧珩胳膊上的傷,“他們抽的?”

說完,也不等顧珩回答,轉頭就朝鬱宴道:“你一天到晚,這麼大本事那麼大本事,連個八歲的孩子也護不住?你看看讓打成什麼樣了,我要你這個哥哥有什麼用!

謀算這個謀算那個,連人都保護不了,還謀算什麼!”

被自己妹妹訓斥,鬱宴......

“你說的對。”

“對個屁!”鬱歡大概是瘋了,“顧珩就憑白這麼讓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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