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太后一直在行宮那邊靜養,逢年過節都不回京都這邊,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回來了。

和太子的病有關?

鬱宴沒遮掩自己的震驚,直白的看向皇上。

皇上眯著眼睛迎上他這目光,看了他一瞬冷笑一聲,“怎麼?難道還要朕向你解釋一下太后為什麼回宮?”

鬱宴當即陰陽怪氣道:“臣算哪棵蔥呢!”

這話讓皇上沉了臉,當著顧珞的面並不想多言,“去給太后請安去吧。”

鬱宴卻站著沒動。

“沒聽說過,太后回來臣一個外臣還要去請安呢,臣是請的什麼禮數呢?

外孫的禮數還是什麼?

要是外孫的禮數的話,長公主殿下一個親生女兒還沒去呢,臣自己去?鬱王去不?哦,不對,現如今也沒有鬱王了,王位讓褫奪了,不管怎麼說,他這個上門女婿去麼?”

皇上一方面震驚鬱宴竟然當著顧珞的面,這樣無遮無攔的說出這些,一面憤怒鬱宴的態度。

啪的一拍桌子,“你不要太過分,今兒早朝的時候,你揪著戶部侍郎打朕還沒有找你算賬!”

顧珞心下大呼好傢伙,原來好幾天不洗頭的那個是戶部侍郎啊。

鬱宴吊兒郎當一副二世祖的樣子站在那兒,“那您算賬唄,要不然也褫奪了我的王位,正好我也不稀罕,一個安博王當得,什麼好處沒佔了,就擔心受怕了。

要不是這個,我跟前的人能被人劫持?

這裡可是皇城腳下,我的王妃都能被人在京都最繁華的酒樓給劫持了,這安博王當著有什麼趣。

苗敏找不見了,這是誰詐我呢?”

鬱宴這話,幾乎等於直白的問皇上,是不是你做的故意詐我呢。

皇上讓氣的喘不上來氣,啪啪拍著桌子,“你胡說什麼!”

鬱宴眉梢一揚,“胡說?我胡說什麼了,不對,應該說,您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胡說,誰成親深更半夜呢,我為什麼就要受這個委屈!

我都深更半夜成親了,怎麼還有人不滿意呢?

我好好的王妃招誰惹誰了就讓給劫持了,我好好的親隨招誰惹誰了現在還在太醫院躺著醒不來?

我為什麼胡說?您說我為什麼?

我不痛快!

憑什麼讓我不痛快,事情發生了,誰都連個屁都不放!”

之前顧珞只見過鬱宴在皇上這裡受折辱受委屈,這還是頭一次見鬱宴在皇上跟前這麼說話。

不由有點捏一把冷汗。

皇上眼底噴著殺氣裹著怒火,“你覺得是朕劫持了顧珞?”

鬱宴冷笑,“臣可不敢有這大不敬的心思,不過,臣就納悶了,那些劫持王妃的人是江湖人士,受端康王府的指使,那憑什麼端康王府就覺得苗敏在我這裡呢!”

有關顧珞被劫持一事,皇上除了不知道苗敏的確在鬱宴手裡,餘下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他的確是懷疑,苗敏就在鬱宴手裡。

但現在鬱宴這個態度倒是讓皇上心裡的懷疑動搖了許多。

鬱宴臉色發青,“別讓我知道是誰從中使壞!”

皇上壓著心思怒道:“這裡是御書房,你發什麼混賬,去請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