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南詔國就專門培養了一批細作,分門別類的送到乾州來?

難怪說乾州是本朝最亂的地界。

有這麼一批精心培養的細作,那能不亂麼!

他提到蕭家軍,令蕭嘉遠氣息微顫。

“你們的任務是什麼?”顧珩問道。

那小夥計道:“以前的任務,就是保證乾州能被更多的南詔人來做生意,近期的任務就是趁著西北動亂,徹底攪渾這潭水,另外,將朝廷派下來賑災的安博王活捉。”

這話一出,顧珞只覺得憑空遭到當頭一棒,瞬間連血氣都凝滯了。

顧珩立刻抓了顧珞的手,捏了捏,趕在蕭嘉遠還震驚的沒反應過來前,顧珩開口,“你們抓了安博王?如何抓的,他人現在在哪?”

雖然只有九歲,但是審問時的那種氣場,讓人覺得極其的壓迫。

小夥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就,就和今天差不多,我們假裝是被土匪驅使的難民,安博王降服了土匪救下我們,只不過我們提議去營救家中老弱病殘,被安博王拒絕了。

他說要先去乾州城。

他不肯和我們走,我們自然要另想辦法,我們這些人,小的只有五六歲,當時我們就派了個孩子過去找他,說是求情想要再吃一碗飯,趁著安博王不注意,那孩子直接拔了刀。

刀上淬了霍麻的汁液,沾了面板就會進入血液,中招的人不會立刻死,但是會全身麻痺不能動彈。

因為那孩子才六歲,所以當時得手比較容易。”

顧珩聽著這話,一些久遠的令人脊背生寒毛骨悚然的記憶劈頭蓋臉的兜來,他捏著顧珞的手,手指忍不住的顫。

眼中噴射的怒火完全不是他一個九歲的孩子能表現出來的。

那種深仇雪恨令人望而生畏。

顧珩盯著那小夥計,“安博王跟前其他人就沒有反抗?”

“反抗了,但是當時一下過去了三四個孩子,那幾個孩子手裡都有刀,當時安博王跟前一共就十幾個人,這三四個孩子都是習武的,功夫都不低,幾乎人人得手。

尤其安博王自己也中招,他們一得手,我們立刻就蜂擁而上,很容易控制的。”

哪像今天,竟然折了。

小夥計眼中帶著不甘心。

顧珞看著他,“人呢?抓了之後,人呢?”

“送到乾州城了,我們只負責抓,具體之後如何,與我們無關。”

“什麼時候的事?”蕭嘉遠拳頭幾乎要捏碎。

“一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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