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一聲吩咐,那些有所顧忌的人也放下顧忌,上前開棺。

“靠,他們不會把蕭三爺給藏這裡面了吧!”

“我以前聽說,有人在一處神秘的地方建了賭坊錢莊花柳地,吸引了大量的有錢人去玩樂,那些人都是一去少則三五日多則十天半個月,不在裡面花光了錢絕不走,但出來之後一個個都不記得那地方到底在哪,據說當時過去,就是三更半夜在荒郊野地被人用棺材抬去的。”

幾人撬棺忍不住閒聊,棺材板一開,眾人探頭朝裡看,倒要看看裡面是何天地。

“靠!”

棺材裡裝了整整一棺材的軍械!

長樂提出其中一把長槍,那鐵質的手柄上,南詔國的國印清晰可見。

南詔國的軍械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另外一批,還是當時從津南繳獲的那一批!

“這還有封信!”有人眼尖,從軍械中發現一點端倪,扒拉了幾下,從裡面拽出一封牛皮紙包好的信。

長樂直接撕開口子將信函取出。

【鬱老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後面的事,只能遙祝你馬到成功,事成之後莫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一封沒有落款的信,長樂卻認出了筆跡。

這是南詔國某位皇子的字, 他曾經在鬱宴的書房中見過, 那是鬱宴當時查蕭家軍覆滅案的時候從鬱王府找出來的東西。

正說話,林子不遠處傳來動靜, 馬蹄聲說話聲伴著明晃晃的火把,正朝這邊靠近。

當即站在明樂旁邊的人便上前去檢視究竟,

不過須臾,他急急跑回, “是禁軍, 禁軍副統領帶著人搜林子呢,聽意思是有線索,蕭三爺在這邊。”

長樂攥著那信函。

這是有線索來找蕭嘉遠?

這分明是有線索來找這批貨!

綁架蕭嘉遠,目的就是引著人來尋這些東西吧!

長樂跟著鬱宴這麼多年, 別的學沒學會不好說, 放火是學了個門兒清!

出門身上不帶火油,那滋味,就跟出門忘了穿衣裳一樣。

回頭看了一眼那軍械, 長樂叫了一個人,將那信函塞進他手裡,“記住了,從這一刻起,你就是端康王的人,你是半夜過來放這信函的!”

那人頓時明白長樂的意思,將信函往那棺材裡一塞,“明白!”

長樂拍拍他肩膀, 說的鄭重, “別怕,能活著回來。”

那人笑了一下, 沒說話, 渾不在意,轉頭跪在地上去蓋棺材板。

長樂又留了一個人在附近盯著情況, 轉身招呼其他人, “走!去東南碼頭那邊放火去!”

山中一處別院。

端康王和定遠侯夫人說完話, 正準備讓人煮點宵夜邊吃邊等捷報, 忽然見東南方向燃起熊熊大火,大吃一驚, 急步快走出屋,立在院裡看那大火, “那邊出什麼事了?”

碼頭那邊的林子,可是藏了“鬱宴謀反”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