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一口否定,“沒有,去買包子了,他找什麼人,這天都要黑了,黑燈瞎火的,他才八歲,別讓拐跑了,他那麼怕死,他才不去呢。”

鬱歡一口咬死就是去買包子了,多一個字都不說,顧珞問急了她就假裝犯病了。

沒招,人都已經撒出去了,顧珞乾著急也沒用,只能從鬱宴書房裡翻出一張地圖。

長樂帶著人去找蕭嘉遠,長明留下守著安博王府,此時和顧珞對頭研究那地圖。

京郊破廟。

老南瓜半蹲在地上看著一張地圖。

顧珩舉著火燭蹲在老南瓜對面,伸手在地圖上點了一下,“從津南碼頭到京都,有一條運河,這運河是先帝時期挖通的,只試用了半年就因為成本太高荒廢了,大船不能走,但普通小船要是通行是沒有問題的。

能對蕭三公子下手的,除了太子就是端康王。

我們假設是端康王,那蕭嘉遠的失蹤必定和之前發生的碼頭事件有一點牽連,至於什麼牽連我們暫時先不去想。

他綁架蕭嘉遠,要麼衝著鬱小王爺,要麼衝著那些對蕭家軍有感情的人,所以他暫時不會要了蕭嘉遠的命,否則也犯不上當時活捉他。

從現場的腳印來看,當時蕭嘉遠被從坑裡帶出來是直接上了馬車,馬車一路行到運河邊兒失去了蹤跡,也就是當時他上了船。

而這運河連同津南和京都,端康王之前又安排了一大批軍械。

你說,蕭嘉遠的藏身之處會不會和端康王原本要安置軍械的地方在同一個地方?”

老南瓜一雙眼睛盯著地圖,“如果是同一個地方,那這個地方必定名義上不是端康王府的,而是屬於宴兒或者蕭嘉遠,這樣的話,那批軍械印了南詔國的國印才有意義。

想要作亂,什麼軍械都行,可千里迢迢專門運了印有南詔國國印的軍械,必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栽贓陷害。”

屬於鬱宴或者蕭嘉遠的宅子......

顧珩順著地圖從津南往京都一路找。

老南瓜抱臂朝背後的大佛身上一靠,眯了眼睛,沉默了好半天,忽的問顧珩,“你說,如果那批軍械當時沒有被揭發,而是從津南碼頭被運了出來,它如何上岸呢?上了岸之後它進城嗎?如果進城,如何透過城門口的檢查呢?京都不同旁處,對這種大件貨物的盤查是很仔細的。”

顧珩抬頭看向老南瓜,“要麼不進城,要麼已經買通了守衛。”

老南瓜捻著手指琢磨了琢磨,“如果是買通了守衛,那就只能買通晚上那一波的,白天人多眼雜,他不可能買通所有人,再說還有來來往往的百姓,保不齊就被誰看到。”

顧珩道:“可如果不進城,就不需要這些,直接將東西拉到......”

說及此,顧珩忽的眼底湧上精光。

“他抓了蕭嘉遠的用意,會不會根本不是衝著什麼蕭家軍,根本就是衝著鬱宴,他要往鬱宴的宅子裡送東西,但宅子守衛森嚴他送不進去,就那蕭嘉遠當靶子,因為鬱宴宅子裡的人根本不會攔著蕭嘉遠。”

老南瓜皺眉,想了須臾長長嘆出一口氣,“那就先從宴兒的宅子動手排查吧。”

這廂,老難怪肩頭帶著一隻黑貓,身邊跟著顧珩,消失在濛濛夜色裡。

那廂,安博王府,顧珞指了地圖上的一處問長明,“這是哪?”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