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皺眉,“秦大人是如何發現不對勁的?”

按理說,從這人的描述來看,這孫淼應該是有人專門放到津南的一個聯絡中轉人員,為的可能就是這批軍械,那鋪子只是一個障眼法。

現在到的軍械,中秋前後就在津南開了商鋪,足以見得準備工作做的細緻。

既然如此細緻,為什麼還讓秦漠一個才上任不久的官員察覺了端倪、

這不是太奇怪了!

“三天前,我們津南的商戶辦了一次遊船活動,雖說冬日天寒,但海河並未結冰,河道中的大畫舫裡溫暖如春,商戶們安排了歌舞宴請當地官員。

幾輪酒水過後,秦大人外出透風,聽到兩個歌姬在船尾嘀咕,說津南碼頭停著的幾艘船看上去不太對勁。

說是米麵糧油,但是吃水線明顯低了很多。

當時歌姬只議論了一句就換了話題,秦大人聽了一嘴,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就私下查探了,發現裡面全是軍械。”

顧珞捻手。

這就更離譜了。

不偏不倚的,就讓秦漠都聽了去?

“蕭三公子什麼時候能回來?”顧珞問長明。

長明道:“最快也得今天晚上。”

但津南碼頭的貨不等人,她要是等蕭嘉遠回來商議,這事兒可能就耽誤了。

猶豫了一下,顧珞朝長明和長樂道:“咱們先理一下思路,第一,這貨的確有問題,第二,我懷疑有人給秦漠做局,第三,如果就是給秦漠做局,那對方的目的極有可能分兩種,要麼衝著秦漠,要麼衝著咱們,第四,也有可能是對方就想得到這批貨,但是意外被秦漠得知了訊息。

不論是什麼,首先,這貨咱們肯定不會碰,這是軍械,一旦染指,罪名就是謀逆。其次,因為對方的目的我們不明確,那我們能不能只單純的攪黃他這件事。”

長明長樂雙雙點頭,“是這個道理,但是怎麼攪黃?”

顧珞就道:“津南必定有津南的地頭蛇,不論是收保護費也好還是別的也罷,直接去碼頭哄搶同祥商號的貨船。

一旦把這些軍械鬧到明面上,那就是朝廷的事了,這事兒就過了明路,和誰都沒有關係了。

不過,這樣安排的話,秦漠當時作為皇上的人離京,他最好還是和皇上通一聲氣,先讓皇上得知這件事,不等皇上開始處理,那邊就鬧出騷動把事情端到明面上。

到時候皇上只會更加信任秦漠。

秦漠回稟這件事的時候,要將發現的經過,來龍去脈說清楚,就憑著皇上的疑心,一定會想到有人要害秦漠。

他認為秦漠是他的人,要害秦漠那就是害他。”

長明和長樂聽得,簡直想要拍案叫絕!

這思路完全沒有任何毛病!

“可現在讓秦大人回稟皇上,已經來不及了。”立在當地的人為難道:“卑職折返津南就得一天,秦大人再來京都或者派人傳信,又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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