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雙手交疊揣在衣袖裡立在房簷下,她旁邊三條狗子哈嗤哈嗤和她站成一排,集體給顧珞行注目禮。

顧珞將那金人鬱宴搬到院中,旁邊放了一張八仙桌,桌上放著紗布,剪刀,藥粉之類的,她正小心翼翼的給“鬱宴”的腦袋包紮。

鬱歡頂著一張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偏頭問旁邊顧珩,“要說我嫂嫂沒點什麼大病,誰信呢?”

顧珩哭笑不得。

顧珞的夢他不敢告訴鬱歡,鬱歡這個病,現在看著像是沒事人,可誰知道一旦遇到真的刺激會如何呢!

“她們學醫的人,多多少少腦子都有點問題,你這是見她如此,你還沒見過那種往自己身上扎針的呢。”

鬱歡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轉移了,震驚的看著顧珩,“往自己身上扎針?”

顧珩道:“對啊,學針灸的,不得先拿自己練練手?找準穴位?這是輕的,還有練習打針和輸液的。”

顧珩聲音壓得低,鬱歡也小聲同他說話,“什麼是打針輸液?”

顧珩伸手比劃著,“輸液就是這麼長這麼粗的針,往手背上扎,看到手背這些青綠青綠的血管沒?他們天天拿自己的手練,自己的手扎的都是針眼練習不了,就找身邊人去扎。

打針就是往大胳膊上屁股上面一點,天天拿針往上戳,也是扎的一個針眼一個針眼的。”

鬱歡聽得一臉驚恐,“他們比我的瘋病竟然都嚴重?”

顧珩煞有其事道:“可不是嘛,沒一個正常的,要成醫先成魔,說的就是他們這些學醫的,我和你說這些,你別和我姐說,要不又刺激她。”

鬱歡立刻小手一捂嘴巴,十分堅定的保證,“你放心,我肯定不說,免得她再瘋了逮著咱倆扎。”

“就是這樣。”顧珩心滿意足了。

忽悠完小孩子,顧珩斜靠著牆看顧珞。

顧珞對著“鬱宴”的腦袋先用棉帕蘸著燒酒擦了擦,然後又用宣紙蘸了漿糊將存錢罐那口子封住,封好了,上面撒點止血消炎的藥粉,再用紗布一纏。

一圈包好,大功告成,轉頭看到鬱歡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目光慈愛的看著她。

顧珞:......哈?

“怎麼了?”擱下手裡的紗布和剪刀,一面收拾藥箱顧珞一面問鬱歡。

鬱歡嘆了口氣,朝顧珞走過去,小手撐在八仙桌上,摸了摸旁邊金人小鬱,“嫂嫂啊,想吃什麼就吃點什麼吧。”

顧珞收剪刀的動作一頓,差點給自己手心戳一下,她怎麼聽著這話那麼耳熟呢?

疑惑的看向鬱歡。

鬱歡熱乎乎的小手在她胳膊上摸了摸,“怪可憐的,年紀輕輕就......哎!”

眼圈一紅,鬱歡說不下去了,轉頭走了。

顧珞大睜眼朝顧珩看過去,氣音道:“她怎麼了?”

顧珩抬手指了指腦子,裡外忽悠,“想她哥了,腦子不太正常。”

顧珞哦了一聲鬆了口氣。

正要將金人小鬱搬回去,長明一臉急色趕過來,身後跟著一路小跑面色凝重的鬱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