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宴稀罕她的不行,又親了一下,“麗妃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以前雖然針鋒相對,但我沒聽說過她隨意戕害宮人,只是二皇子,爭權奪位這麼多年,一時間我摸不透他的想法,再看看吧,這都不是要緊的。

有了他們暗中幫襯的確是能輕鬆不少,但其實我不太想要這種幫襯。”

顧珞明白鬱宴的意思。

幫襯的多了,這倆人對鬱宴的瞭解也就多了,以後難免都是麻煩。

示好的話,只要不添亂,就算是幫了。

“不過,今兒麗妃點火的情,我是領的。”鬱宴道。

別的用不用她們幫無所謂,但麗妃救了顧珞,這份情鬱宴不可能視而不見。

鬱宴有自己的安排,顧珞不做多問,只道:“今兒張院使和趙爽過來,院使說了太子的病,我聽得心裡驚疑重重,太子他,他這病是......”

顧珞沒且問出來,鬱宴應了一聲,“是,皇后做的。”

顧珞心頭咯噔一下。

儘管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甚至還是仇人,但親耳聽到這個結論,心裡還是不免悲涼。

“太子是皇后親生的嗎?”顧珞默了半天,問道。

鬱宴冷笑,“不是所有的親生父母,都配做父母的,她懷胎十月生了太子,能和安平伯府一起扶持太子穩固朝中地位,如今安平伯府垮臺,她被驅逐出宮去了蓮花庵,就也能為了再重新回宮收回她兒子那條命。”

皇后想要回宮,只有兩個路子。

要麼,她再次懷了皇上的骨肉,但顯而易見,這比登天都難。

要麼,太子大喪,她作為太子的生母回宮主持大局,順便成為皇上平衡朝局的新棋子。

同樣顯而易見,害死自己的兒子可比懷了新的生命方便多了。

這過程是如何絕情狠辣顧珞一點不想知道,嘆了口氣,“那皇上知道嗎?”

鬱宴搖頭,“不知道,皇上若是知道,那太子的死也歸不到鬱王頭上去了。”

是張院使察覺了蹊蹺,費盡力氣送出一點訊息,鬱宴又根據那點訊息和蕭嘉遠抽絲剝繭摸查到皇后身上的。

知道皇后絕對不可能把事情張揚出來,再加上太子的用藥的確是被人動了手腳,鬱宴這才敢放心大膽的把太子的死嫁禍到鬱王頭上。

畢竟欣貴人那件事,他有前科。

夫妻倆說著話,迷迷糊糊睏意襲上,鬱宴眼見顧珞打了兩個哈欠,乾脆把人往懷裡一裹,蓋好被子,“不說了,睡吧,你今兒被燒傷,傷的嚴重,明兒太子府就不用去了,踏踏實實睡吧。”

顧珞因禍得福,一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她醒來鬱宴已經不在了。

既然是“燒傷嚴重”,顧珞也不能去北燕驛館檢視江回的恢復情況,只能打發長明過去問一問。

把長明打發走,顧珞忽然想起一件事。

忘了和鬱宴說江回送她一座玉礦的事了。

“王妃,林香園那邊來人,說是有要事回稟。”顧珞正準備回屋看會兒書,長明忽的急急從外面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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