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還有二皇子那邊,鬱王雖然沒了,但是皇后娘娘不在宮裡的日子,麗妃因著當時救駕有功掌管闔宮事務,地位穩固,以至於二皇子那些追隨者都還十分死忠,這次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豈能不從中插手。”

皇后坐在主位,聽得頭疼。

“商量來商量去,倒是快定一個準話,皇上昨夜被氣的吐血,今兒一早早朝取消,本宮作為皇后,必定要去侍疾。”

如果沒有一個準信兒,到時候侍疾,怎麼表現。

總不能這個時候把皇上弄死吧......呃,也不是不行。

皇后心裡撥弄著小算盤,煩躁又不寧的看向那些朝臣。

為首的禮部尚書便道:“娘娘,現如今,局勢過於混亂,我們不若趁著太子殿下尚且身體不適,暫時蟄伏,且觀望觀望吧。

讓端康王府和鬱小王爺先去鬥。

咱們看清楚了形勢再下手。”

其他幾位朝臣也跟著點頭。

皇后卻沒太聽進去。

安平伯府還在的時候,她聽老太太的意思,一直中庸蟄伏,只守著太子的太子身份,結果呢?

太子的身份倒是守住了,可安平伯府垮了,她差點一輩子住在蓮花庵。

現在好容易回來了。

皇后攥了攥手裡的帕子,不露聲色道:“既是如此,本宮先回宮,端康王府和鬱宴那邊,你們隨時盯著點。”

皇上昨夜吐血之後,後半夜接二連三被噩夢驚醒。

回回都夢到一隻黑貓踩在他的臉上,那貓爪子鋒銳的像是刀鋒,摁在他的咽喉,那貓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一如當年那場大火裡躥出來的那隻貓一樣。

折騰了三四次,天還未亮就徹底睡不著了。

受了一場驚嚇,生了一場大氣,又無法入睡,皇上頭疼欲裂,早朝自然作罷。

他灰白著臉靠在靠枕上,喝了內侍總管遞來的一小碗燕窩粥胃裡稍微熨帖,“宴兒呢?”

內侍總管守在一側,“一大早,小王爺就去了國子監,現在正是監考的時候。”

昨天他是吐血昏厥之後內侍總管才回來的,沒有聽到有關鬱宴的訊息,此時有氣無力靠在那裡,皇上蹙眉問,“昨兒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什麼反應?”

內侍總管一側立著平時跟蹤鬱宴的那人。

“小王爺從國子監出來之後,他跟前的長興就把宮裡的事回稟了,王爺大吃一驚,今兒一早特意打發顧珩去太子府門口檢視太子爺是不是真的活了。”

皇上一臉驚奇,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打發誰?”

那隨從道:“安博王妃的弟弟,顧珩。”

皇上難以置信,“為什麼打發他去?”

隨從道:“可能打發隨從去容易被發現,打發顧珩去,一個八歲的孩子沒人注意吧。”

皇上舔了舔嘴皮,一腦門的納悶。

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嗎?

“那顧珩去了,都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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