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子監出來,回來的路上時間也不多,長興只匆匆說他們炸了太子府和端康王府,又說太子被炸醒了,端康王府被禁足了,別的尚且未來得及細說。

顧珞笑著牽了他的手,把人帶到裡屋,摁到椅子上坐了,給他倒了一盞茶,又把之前準備好的幾樣點心端到他跟前,讓他邊吃邊聽。

“這炮本來就是虛晃一招。

炸端康王府和太子府,是真的打算炸。

我和長明他們合計了一下,唯恐今兒你在國子監出不來,端康王府在宮宴上鬧出什麼事端來,畢竟每逢宮宴必出事,這是鐵律了,所以我們就想攔住他們進宮。

直接攔不好攔,正好珩兒做了這個,我們就想炸了他們。

可惜這炮之前沒有被試用過,第一次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用,所以我們就安排人準備了火藥,我這邊兒炮響,那邊端康王府馬車周圍埋伏的人直接上火藥炸。

至於太子府那邊,我們起初炸太子府,就是想要弄出點輿論來引導大家,類似於墳前跳舞氣的太子爺棺材板炸了之類的,讓皇上對今兒的這個日子有個記憶猶新,以後就未必願意在今兒給歡歡慶生了。

我是萬萬沒想到,太子竟然活了。”

這是顧珞真沒想到的。

誰能知道,太子竟然會假死。

鬱宴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顧珞,忍不住伸手捏了她臉蛋一下,“你想出來的?”

顧珞搖頭笑,“我和長明長樂一起想出來的。”

“你剛剛說,虛晃一招,什麼意思?”

顧珞就道:“端康王府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肯定會反擊,反擊就必定會瞄準咱們這裡,與其讓他查來查去盯上別的給王爺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索性我推出這個炮車,讓他查。

你說端康王府要是知道咱們府裡有個炮車,會如何?”

那必定是會鬧到皇上跟前,將皇上所有的怒火全都引到鬱宴頭上。

私藏私制炮車,這罪名可大了去了。

當然,儘管這事兒就是安博王府做的。

顧珞眼底帶著狡黠的笑,“到時候,皇上雷霆萬鈞的從咱們這裡找到這個炮車,卻發現這炮車只是個小孩子的玩具,你說皇上又會怎麼想?

端康王府才剛剛進京,竟然就知道鬱小王爺家裡的東西了,皇上難道不會多心?畢竟今兒他們還在御前表示知道陸青雙是我娘呢。

況且現在端康王府還被禁足呢,這期間要都能查到咱們府的炮車,那才真讓皇上徹底對他們有了戒心呢。”

前前後後交疊一起,足夠將端康王府埋了坑裡去。

鬱宴簡直如獲至寶一樣看著顧珞,“鬱王當時還蒐羅了那麼多學子養在麾下,一半培養朝堂新勢力,一半當做謀士。

我還要什麼謀士,我有媳婦就夠了,我媳婦怎麼這麼厲害!”

顧珞得意的搖著腦袋,“所以啊,王爺以後可得對我好。”

鬱宴又捏了顧珞臉頰一下,眼神真摯又火熱,“一定會對你好的。”

兩人說著話,又將今天晚上的事仔仔細細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其中有不夠穩妥的地方鬱宴挑出來及時讓長興再去修補一二。

等到一切都搞定,已經是後半夜。

兩人相擁而睡,鬱宴和顧珞道:“上次馮吉的事,幸虧秦漠來通了個風兒,眼下朝堂局勢瞬息萬變,秦漠若是真要這個時候入朝為官,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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