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枯老的眼底翻滾著殺意。

不論是誰,鬧出那貓的印子,絕對就是衝著他了。

真是......大膽!

一個死了多少年的人,難道也想翻了棺材板和他作對?

枯老的臉上是怒火,偏偏眼底帶著難以忽略的驚慌,皇上一拍桌案,“去將太醫院院使和趙爽都帶進宮!”

安博王府。

鬱宴回去的時候顧珞正半躺在床上看書。

說是看書,其實半天了一頁都沒翻過去。

聽見外面有響動,立刻將書放了朝門口看過去,“是王爺回來了嗎?”

“是我。”

不等下人回話,鬱宴人已經推門進來。

眼見他連外袍都沒穿就進來,顧珞驚得嚇了一跳,翻身跳下床就朝他兩步迎上去。

“連鞋也不穿,已經是秋天了!”鬱宴一皺眉,大走兩步把人一把抱起,一面說一面往床榻走。

顧珞被他很輕的擱下,抓了他衣袖問,“你衣服呢?怎麼這樣回來?”

鬱宴垂眼看著顧珞焦灼的眸光,笑了一下,“從今兒起我就不是安博王了,我是個小老百姓,嫌不嫌我?”

顧珞瞪著眼睛看鬱宴。

鬱宴見她不說話,又這樣古怪的看著自己,笑了笑,“這是什麼臉色?害怕要過苦日子了?”

顧珞沒說話,先是盯著他看,忽的一把抓了鬱宴的手。

鬱宴下意識就朝後躲,讓顧珞一把摁住,“你躲什麼?”

鬱宴臉上笑容微頓,皺了皺眉,看著顧珞的眼底有點沉。

顧珞拉了鬱宴的手翻過來看,一眼看到他手指上大大小小的燙傷,心口結結實實像是被錘了一下,聲音都顫了,“這是什麼時候弄得?”

鬱宴原本沒打算讓顧珞知道,塗點燙傷膏也就過去了,最近事多,現在又是深夜,兩人說幾句話熄燈一睡明兒又是一天的忙......鬱宴以為自己能瞞過去了。

被顧珞抓著的手指很輕的動了動,鬱宴說不上心口是什麼感覺,又酸又甜有點發脹,“這都瞞不住你,怎麼發現的?”

順勢在顧珞一側坐了。

顧珞瞪他一眼,下地去藥箱裡翻燙傷膏,“你以往要逗我說個什麼,肯定會捏我臉捏我鼻子彈我腦門兒,今兒開這麼大個玩笑卻老老實實什麼都沒動,能正常?”

鬱宴頓時啞然失笑,抬手用微曲的指關節在顧珞鼻尖兒颳了一下。

這種被人放在心上時時刻刻在乎著關心著的感覺實在太好。

“厲害了啊,這都能讓你判斷出來。”

顧珞抓了他的手,瞪著他,“瞞著我做什麼?是怕我心疼?咱們都成親了,我心疼你不是理所應當?在外面受了委屈難道不應該哭著回來一面和我告狀一面讓我心疼你順便再趁機扮可憐佔我一點便宜?”

鬱宴霎時間目瞪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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