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如簧!哀家看你就是不願宴兒府裡有其他女人!”太后冷笑。

顧珞無奈笑道:“臣婦愛著小王爺,自然是希望能和小王爺白首一人,但王爺府裡進不進其他女人這怎麼可能是臣婦說了算呢?

臣婦無依無靠連孃家都沒有。

就算臣婦不願意心柔郡主進府,難道臣婦剛剛分析的那些就不對嗎?”

太后有些啞然。

她想過顧珞會抵抗,會拒絕,但沒想到顧珞會不卑不亢和她一條一條的分析,並且每一條她心裡其實都是贊同的。

可心柔非鬱宴不嫁,自從風亭山回來之後,每日以淚洗面哭的死去活來,眼見著她日日消瘦太后怎麼能不心疼。

日後心柔進了鬱宴府裡會不會被厭棄有沒有轉機這個都還是未知,可若心柔不進鬱宴的府裡,那她就真的能哭死。

兩害相較擇其輕。

太后毫不退讓的朝顧珞道:“哀家不用你來教我做事!你要麼將心柔帶回去,要麼就留下侍疾。”

顧珞心裡翻個白眼。

真是頭鐵。

說罷,太后一擺手,“哀家給你時間考慮,竇嬤嬤,帶安博王妃下去。”

太后語落,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太后的貼身嬤嬤從外面進來。

竇嬤嬤將顧珞引到太后寢宮這邊一處偏殿,“王妃且在這裡歇息,您有什麼事叫老奴就是。”

竇嬤嬤說的客客氣氣,但轉身一走,咔嚓外面上了一把鎖。

顧珞拍了拍手,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扣扣搜搜扣扣搜搜,從身上摸出一塊硝石,扣扣搜搜扣扣搜搜,又從身上摸出一包硫磺粉。

這是太醫院新進的藥品,今兒去北燕驛館的路上遇到趙爽,趙爽專門拿給她讓她幫忙看看品相的。

剛剛在安博王府換衣裳進宮的時候,顧珞留了個心眼,秉著帶著不沉萬一有用的原則就又揣了身上。

硫磺硝石加木炭,不知道炸死了多少煉丹的道士。

小王爺動輒殺人放火,做王妃的怎麼能拖後腿呢。

夫妻總要有夫妻相的。

先爆個炸為敬。

夜幕降臨,御書房裡燈火通明。

皇上看著鬱宴因為拿棋子而五根手指全部被灼傷,心滿意足的推了棋盤,“行了,今兒朕也乏了,改日再下。”

皇上坐著,鬱宴跪著。

皇上語落,鬱宴想要起身,卻是兩腿一動便麻的撐不住,身子咕咚歪到旁邊。

內侍總管不敢上前去扶,只心疼的垂了眼,不去看。

皇上看著鬱宴蜷縮在地上爬不起來,忽然大笑起來,“太子大喪,宴兒悲痛難耐,來啊,給宴兒拿他最喜歡的金梅露......”

不等皇上語落,外面忽然傳出驚天動地一聲炸響。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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