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總管一愣,“陛下,可是鬱王府的家財還沒有清算完畢。”

“死了慢慢算,去傳旨吧!”

這廂,皇上提前將鬱王送上路,那廂,鬱宴從大理寺監獄出來之後立刻被長興迎上。

“剛才林香園那邊來人,說安平伯府的老太太願意招供,但要見王妃,那時候王爺在裡面和鬱王說話,那老太太給了時限說半個時辰之內見不到人就不說了,卑職怕耽誤事,想著那邊全是咱們的人,就讓王妃娘娘去了。”

鬱宴嗯了一聲,想到剛剛鬱王最後的那句話,有些心神不寧上了馬車。

上去之後,沒且坐穩,又一頭鑽下來,直接讓馬車解了兩匹馬,翻身上馬直接去了林香園。

長興眼見鬱宴臉色不對,騎著馬追在他身側,“王爺,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奴才安排錯了?”

鬱宴抿著唇,面色凝重,“鬱王說,陸青雙是我母妃害的。”

長興頓時一愣。

他倆策馬疾馳,走到半路遇上林香園的人。

“一刻鐘前,王妃就離開了,安平伯府的老太太招供之後我們沒防住,她撞牆自盡了。”

這人正要去安博王府給鬱宴回稟情況,沒成想在半路遇上了,立刻就將當時顧珞見安平伯府老太太后兩人說的那些話呈了上去。

“那老太天一直死扛著,誰都沒想到她會突然自盡,是卑職失誤。”他垂首立在鬱宴一側,甘願林罰。

鬱宴卻是看著紙上的口供,手抖得連紙都抓不穩。

長興見狀不對,立刻上前替鬱宴拿了那口供,幾眼掃下,頓時心驚肉跳,“為什麼不來回稟!”

那人看了長興一眼,欲言又止。

長興猛地反應過來,當時是他自己說的,讓他們在那邊照顧好王妃,王爺這邊辦完事立刻就過去。

懊悔的捏拳對著空氣砸了一拳,長興朝鬱宴領罪,“是卑職擅做主張了,王爺責罰。”

鬱宴連話都沒說,捏著那幾張口供紙,轉身上馬。

心裡太過慌亂,他實在無法想象顧珞知道這些真相後會如何,這種慌亂讓七歲就能騎馬的鬱小王爺硬是蹬了三次馬鐙才將將狼狽的爬上馬背。

長興不敢耽誤,趕緊上馬追上,並吩咐那人,“林香園那邊看好了,別出任何岔子,那老太太的屍體且收好,等王爺定奪。”

若說來的時候鬱宴是策馬疾馳,等到折返安博王府的時候,他則是紅了眼的不要命的往回奔,那馬沒有被他累死都要慶幸這是蕭嘉遠特意選的戰馬給他用。

等到了安博王府,鬱宴幾乎連滾帶爬下了馬,一頭衝進王府,一眼就見到長年。

自從長明不省人事,大多數時候都是長年跟著顧珞,看到長年在府中,鬱宴那顆焦灼了一路的心略略安穩一點。

然而不等鬱宴開口,長年快步迎了過來,“王爺,王妃從林香園回來之後帶著顧珩小少爺就離開了,卑職原本是想跟著,但是被王妃拒絕了。”

離開了?

離開了!

離開了……

鬱宴那顆剛剛才安穩了一點的心,瞬間就像是被晚間穿過,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