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冰清在出事前,懷了身孕,這事兒一直被瞞的死死的......”

老太太語氣平靜的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後天你去寧國公府,你只要把這個夢提了,”她從身上摸出一卷銀票,推向顧珞。

顧珞瞥了一眼,從面值估算,這起碼有三千兩。

看病吃藥扣扣索索,這倒是出手大方了?

“只要你提了,事後我再給你補三千兩,另外,你去的時候要戴上這個鐲子。”

顧珞沒碰那鐲子,只是將銀票拿起來,顛了顛,“一萬兩。”

老太天一愣,看著顧珞。

“六千兩讓我和寧國公府為敵,這買賣不划算,我犯不上犯這個險,你現在給我一萬兩,事後補償我一萬兩,這買賣我做。”

老太太沒料到顧珞張口就要這麼大的數目,可轉念又想,這的確是個冒風險的事兒。

之前她還懷疑顧珞和寧國公府是不是有仇,現在看來,張口要兩萬兩,能有什麼仇,這人純粹就是為了賺銀子。

之前在寧國公府搬出那個夢,怕是純粹為了報復寧國公府二房之前對同濟藥堂的陷害。

至於那個夢涉及褚冰清,怕是誤打誤撞或者從黃大夫那裡聽說了什麼吧。

老太太心頭一番思忖,最終點頭,“可以,兩萬兩。”

顧珞伸出一根手指,將那鐲子推回去,“別的都好說,但我不碰死人的東西,恕難從命。”

老太太臉色難看的看著那鐲子,但顧珞不為所動,態度堅決的沒有任何講話的餘地,沒辦法,老太太最終只得收了鐲子,“一會兒我再另外送七千兩過來。”

送走老太太,顧珞回屋盯著那三千兩發呆。

不光想老太太的那些話,也想薛青央今兒早上的那句話。

薛青央說:我都說讓你嫁給他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搭配不久之前薛青央說過的另外一句話一起食用:我進京找我未婚妻。

顧珞不是傻子,薛青央的那些反應再加上這兩句話,幾乎一瞬間就能篤定,薛青央說的未婚妻,就是她。

可什麼時候她成了薛青央的未婚妻了?

簫譽不是說,太子爺已經和她爹提了親事,要迎娶她做太子妃麼?

如果她爹已經悄摸的把她許配給薛青央了,又怎麼會再答應太子呢?

她爹也不渣啊。

誰說謊了。

太子?

可人家堂堂太子殿下,犯得上為她撒謊?還是撒這種莫名其妙的謊?

不是太子,那就是薛青央?

但薛青央那個性子,也不像是會為這種事兒撒謊的啊。

而且薛青央之前對她的態度,那是貨真價實拿她當兄弟拿她當朋友拿她當能教給他醫術的師傅呢,就是一夜之間忽然變了個人似的。

那一夜之間,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夢出來的那天。

薛青央那個夢,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