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走的步伐奇快。

討公道?

討公道這件事,她從來用不著別人插手。

自己的公道,她自己能討的了。

摸了摸臉上的巴掌痕跡,顧珞冷笑了一下沒說話。

大山子當她是心情不好,又道:“寧世子這個人,還挺仗義,你給他祖母瞧好了病,他幫你討公道。”

顧珞步子停住,轉頭看大山子,“你記住,這世上永遠沒有白來的便宜,我和他,不過就是大夫和患者家屬的關係,而且只有幾面之緣,你覺得他會為了給我討公道去和榮寧侯府過不去?別天真。”

大山子一愣,“可他明明說......”

“他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小老百姓,少參合人家高門府邸的事兒,你有幾條命讓人家玩。”

大山子想起了長公主中毒的事兒,登時打了個激靈,閉嘴了。

顧珞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走,“今兒的事兒,誰也別說。”

“那要是東家和我師父問呢?”

“他們不會問。”

“不問?你臉上都成這樣了他們不問?這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來啊。”

顧珞便走便道:“就因為不是瞎子,所以才不問。”

大山子一臉不解,結果等回到同濟藥堂,還真就沒有一個人問,就連薛青央看到顧珞臉上的巴掌印,都只是捏著拳沉默的露出一臉的憤怒,轉手一圈砸在旁邊柱子上,但是多的一句話都沒問。

大山子直接就麻了。

為什麼啊?

你們為什麼都不問。

回了藥堂,顧珞直接提著藥箱回了自己的小屋,進屋擱了藥箱轉頭打了一盆水回來。

從藥箱裡取出一個瓷白小瓶兒,倒出指甲蓋量的白色藥粉浸入水裡,用帕子蘸了水,將臉上之前擦過的藥膏一點一點的擦掉。

要給爹爹報仇,就不可避免的要和京都這些權貴打交道。

平民百姓對上官府人家,根本沒有道理可講,想要報仇又要保命,那就不得不用點手段。

榮寧侯府。

榮欣瑤坐在椅子上來來回回的搓撓自己的手,越搓越用力,越搓越奇癢難耐。

“小姐,可不能再搓了,都破皮出血了,這要留了疤可怎麼辦,您且忍一忍。”

榮欣瑤的婢子立在一旁,瞧見她掌心都被撓出血點了,嚇得連忙拉住她的手。

榮欣瑤一臉的煩躁,甩著自己兩隻手,“我這是怎麼了,手癢的要死了,大夫怎麼還不來,我要癢死了。”

正說這話,榮寧侯府老夫人並著榮欣瑤的母親火急火燎的聯袂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