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初一張臉刷的慘白,原本跪的筆直的身體一瞬間哆嗦著癱坐下去。

季氏心頭狠狠一顫,她驚愕又恐懼的看著顧珞。

顧珞依舊是那笑嘻嘻的樣子,“忘了說了,我除了夢見褚冰清,我還夢見一個叫春喜的小姑娘呢,那小姑娘可是在夢裡告訴我,她是被活活打死的,因為她去廚房給大小姐偷拿了一塊馬蹄糕,就被府上的另外兩位小姐命人摁在地上打死了。”

“啊!”

寧挽初忽然尖叫一聲。

顧珞嗤的一笑,沒再繼續說下去。

簫譽立在牆邊,看著顧珞,這人帶著笑容立在那裡,通身卻帶著一股發自內裡的悲寂,看得他心臟發疼。

珞珞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寧國公府的事。

別人興許聽不出來,可他聽得真真切切,珞珞在說到春喜的時候,嗓音都在顫。

簫譽給喜寶遞了個眼色,喜寶會意,轉頭就朝京兆尹抱拳,“大人,還是用刑吧,這麼問來問去的,根本問不出什麼。”

一聽要用刑,季氏立刻道:“我是有誥命在身的,你們不能對我用刑!”

聲音裡的驚慌根本壓不住。

京兆尹就道:“夫人放心,不對你用刑,我們對寧挽初用刑,她沒有誥命在身。”

語落,根本不聽季氏要說什麼,京兆尹啪的一拍驚堂木,“上拶刑。”

立刻有衙役帶著刑具上堂。

寧挽初嚇得哆哆嗦嗦就朝季氏旁邊爬,緊緊抱住季氏的腿,“孃親救我,孃親救我。”

可衙役哪裡會容得她在那裡顫巍,直接俯身一把拽了她的胳膊朝外扯。

寧挽初一個嬌小姐,力氣如何比得上公堂衙役,單單人家鷹爪一樣的手指鉗在她胳膊上,她就疼的受不住。

眼看要動真個的,自己女兒嬌滴滴的手指頭怎麼經得住這刑具,季氏徹底慌了神。

“大人不能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用刑,難道大人就不怕我們寧國公府......”

一直沉默的皇后娘娘跟前的婢女直接打斷她的話,“閉嘴,寧國公要是想保你們,至於讓你們孤兒寡母的來?怎麼?現如今寧國公府家大業大的,連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裡了?我還在這裡站著,你就用你們國公爺來威脅人了?動刑!”

不愧是皇后跟前的人,臉一沉,說話那叫一個由氣勢。

顧珞站在旁邊,心下感慨,自己這報仇路也太順利了吧,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穿越之後成了小錦鯉的本錦鯉?

要不怎麼她才打算對寧國公府動手,這才剛剛開了個頭,眼下就這麼一群人都來辦案啊。

皇后的婢女一聲冷呵,衙役不敢耽誤,麻溜的就給寧挽初上了刑具。

衙役還沒來得及拽繩子呢,寧挽初撕心裂肺的聲音就喊了出來,“我說,我說,我都說,褚冰清不是失足落水的,是被人推下水的。”

她嗷的一嗓子喊叫出來,季氏在旁邊,既心驚又肉跳的直接癱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