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等得就是他們這個一口否定,立刻就道:“大人明察,草民有證據。”

肖明和那倆小夥子心頭一個激靈,忍不住心虛的朝顧珞看來,肖明色厲內荏,“你別冤枉我。”

顧珞看著京兆尹,一字一頓,“大人,草民給肖明的那張銀票上,寫了草民的名字,只要大人搜查肖明身上的銀兩就能發現。”

肖明一愣,心裡罵了句狗日的真陰險,又暗鬆一口氣,擺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態,昂首挺胸,“既然如此,草民心甘情願讓大人搜查,草民是清白的。”

那銀票他早在豐贏樓花出去了,就算到時候查到豐贏樓去,他一口咬定不是他拿出去的,誰又能強行讓他認罪!

京兆尹瞧瞧顧珞,那分明是十拿九穩的樣子。

又瞧瞧肖明,那分明是坦蕩無畏的樣子。

咦,面部細微表情分析法竟然有點不太好使啊,啪的一拍驚堂木,京兆尹下令,“搜!”

肖明被帶過來的時候,隨身拿著行李,此時當堂搜查,身上行李裡,裡裡外外查了個遍,除了搜到幾塊碎銀兩,一張銀票沒有搜出。

薛青央急了,“你明明就收了五十兩銀票,怎麼會沒有呢?”

肖明一臉憤怒,“大人給草民做主!草民和這倆人都是同濟藥堂的試訓學徒,因為一些口角誤會,草民不願意繼續再留下試訓所以提前離開,卻萬萬沒想到,草民都走了他們還不肯放過草民,還要這般冤枉草民。”

同濟藥堂是京都有名的藥堂,京兆尹不願意這案子牽扯到藥堂的東家和其他大夫,也就沒有細問這個口角誤會。

哪成想,他沒問,外面圍觀的人裡,卻傳來一道聲音。

“能說說是什麼口角誤會嗎?”

京兆尹順著聲音望去,人都驚呆了。

寧國公府世子爺寧陵?

他怎麼在這裡?

看樣子,這還是全程圍觀了?

京兆尹下意識就起身,可這屁股還沒有起來呢,另外一道聲音又傳來。

“聽說這姓肖的在被抓來之前正在豐贏樓吃飯呢,該不會那銀票在豐贏樓吧。”

若說剛剛看到寧國公府世子爺寧陵,京兆尹驚得猶若雷擊,那此時見到太子爺簫譽,他這簡直就感覺自己被轟頂的五雷給包圍了。

這位爺怎麼也來了?

觸電般從椅子上彈起,他慌張繞出桌案,朝著簫譽躬身迎過去,“殿下萬安。”

圍觀百姓:哈?殿下?本朝不是隻有一位殿下就是太子爺嗎?

“不是說太子爺被太醫院院使給毒的臥病不起了嗎?”

“不是說太子爺被太醫院院使給毒的不能人事了嗎?”

“不是說太子爺被太醫院院使給毒的面目全非了嗎?”

“不是說太子爺被太醫院院使給毒的變成女人了嗎?”

......

嘈嘈切切的議論在圍觀的百姓堆裡轟的就低低沉沉的爆發出來。

民間有關太子爺中毒的各種傳說都在此時匯聚。

簫譽:......

瞧著簫譽那張陰沉下來的臉,京兆尹嘴裡想說殿下別往心裡去,腦中卻冒出一句話: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就是不知道現在說出這句話,會不會被當場擼了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