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狂奔的還有前來迎接的三堂主“相鼠有皮”程非禮,他本想前來迎接慕容一劍,以此邀功的。卻不想發狂的雪麒麟如此可怕,一刀就結果了“老爛眼”的性命。他還要保住自己的命丨根子,好去風流快活呢!又怎麼能再次白白枉送了性命。可是縱然他輕功蓋世,但內功較慕容一劍相去甚遠,所以沒幾步便被雪麒麟追上。一道寒光閃過,程非禮從頭到腳被砍成了兩半。

而在漂流峽的城門處觀察的六堂主“小李斯”葉無花,看到小王爺慕容一劍馬上就要逃回軍營。一想到如果自己此時上前迎接,戰後定然會因為護駕有功升官三階,賞金萬兩,便顧不得危險,手持鐵扇挺身向前。

葉無花衝到慕容一劍的身邊,使出一股內勁,在慕容一劍腳下升起一陣風,慕容一劍因此飛奔得更加迅捷。葉無花眼見慕容一劍逃回軍隊之中,轉身便也要跟著逃去。誰知雪麒麟長臂一揮,發出一道刀氣,狗頭軍師還沒來得及將升階的官帽戴在頭上,腦袋便搬了家。

至此當年參與了傲雪山莊滅門慘案的所有堂主,除去大堂主慕容一劍,其餘已全部血債血償。

見到小王爺逃了回來,幾個小頭目趕緊上前,請求慕容一劍下達命令。慕容一劍這才想起他們武功低微,看不出此刻雪麒麟的危險,而且他們效忠於神皇,絕不會放棄自己這個皇族獨自逃跑。想一想,死到臨頭了還在將什麼忠誠,真是可笑至極。

慕容一劍抽出玄冰劍,唰唰唰三劍將三個小頭目刺死。然後對著燕國軍大聲喊道:“還在等什麼,逃命去啊!”接著一把扯過一件燕國兵的衣服,披在身上。混入三萬餘士兵之中,企圖讓薛樺顧此失彼,找不到自己的真身。

燕國兵本就被五仙教眾人打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靠著三路殘軍擠在一起抱團取暖,才能在人數上威懾青年軍,不讓青年軍敢輕易追來。其實他們個個心中早就恨不能逃回燕國去,喝著清酒,吃著烤魚,躺在營妓溫暖的懷抱裡了。這會子聽了小王爺下達的將令,還不如同喪家的野犬一般,扔掉輜重掉頭就跑。小小的漂流峽中三萬餘軍人如同一顆顆黃豆一般,蹦蹦跳跳拼命地想要從瓶口中擠出去。

忽然,在漂流峽兩側的絕壁上,突然出現了一群武林的高手。為首的便是少林三僧,少林寺掌門如晦,羅漢堂首座如臻和薛樺的恩師——達摩院首座如善。原來是中原武林聽說燕國軍十九年後再次大舉入侵五仙教,企圖以苗疆為跳板入侵大宋,在少林三僧的帶領下,崑崙派、鬼王城和七大山莊的高手組成了一支聯軍前來苗疆救援,他們星夜兼程,士不傳餐,馬不再秣,但卻還是遲了一步。

如善看到一隻巨大的雪麒麟盤旋在漂流峽的上空,不斷地發出憤怒的嘶吼。而在雪麒麟的中央隱隱有薛樺的身形。他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當時崑崙之戰中他已知道薛樺取得了雪魔刀的事實,並且好生勸誡薛樺要控制雪魔刀的力量,切勿被雪麒麟反噬。不想今日還是應了他的擔心。而雪麒麟背上那一個被蝴蝶環繞的仙子,想必便是他失去理智的原因。

如善趕緊幾

步來到如晦身邊。低聲說道:“掌門,看形勢燕國軍此次的入侵已經失敗,只是這雪麒麟很有可能是薛樺入魔之後所變,雪麒麟性格乖張暴戾,又被壓抑在神兵雪魔刀之中幾十年,恐怕難以控制。所幸的是它現在的目標似乎只是腳下的燕國軍。如何處置這隻雪麒麟,還請掌門指教。”

如晦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所言極是,雖然這雪麒麟距離我們尚有一段距離,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它的內力遠在你我師兄弟三人之上。雖然它目前的目標不是我們,但是它的內力實在太過強大,你們看,不遠處就是黨夏城,城中居住著數十萬無辜的居民,如果雪麒麟發起瘋來,恐怕要殃及他們。師兄,師弟,我們快去黨夏城城門前,就算救不下來這些士兵,也要為薛樺減輕他的罪孽。”

忽然,雪麒麟周圍的寒氣變得更加的劇烈起來,它似乎比之前變得更加憤怒了。在它的腳下升起了五道嘶吼著前進的龍捲風,將那些落在最後的燕國兵全都捲入了暴風中心。原來慕容一劍混入了燕國軍中,薛樺一時間無法分辨出哪個才是自己的仇敵。燕國軍向著黨夏城飛速地撤退,而若是它一人一劍地去刺,恐怕殺到黃昏也難以找出真正的慕容一劍。難道就這樣放慕容一劍回到燕國去了嗎?

薛樺回過頭,看了一眼背上的小蝶。忽然間,他發現小蝶的身體已經變得只剩下一個微微透明的,發著光暈的影子。他急忙伸出手來去摸小蝶的臉,但是他的手卻從她清麗的臉上穿過。小蝶的身影變得漸漸模糊,朦朧,直到再也看不清臉上的輪廓。一隻如夢幻般美麗的藍色蝴蝶振翅飛起,蝴蝶灑下小蝶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水仙花香。此刻,這一場葬禮已經來到了它的尾聲。薛樺的臉上爬滿了痛苦的淚水。

這就是最後的結局了嗎?

我心愛的女孩,你曾是我全部的世界啊!

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那麼美好,那麼善良,卻要為別人的利益而犧牲,為什麼那些人可以毫無愧疚地享受著從他人那裡得來的一切。那些沾滿了鮮血的榮華富貴,那些浸透了眼淚的功名利祿,他們是如何心安理得地享用著一切,卻不用記住我們的生離死別的痛苦。

雪麒麟啊!請吞噬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吧。我再也無法忍受眼前的一切。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剎那間,雪麒麟的身體飛速地升騰到幾百裡高的高空,它周圍的寒氣如同噴射著火苗的白色焰火,整個身體如同一個熊熊燃燒的巨大的隕石。只見薛樺在雪麒麟的中間,身著一襲白衣白甲,如同天庭中下凡的神將,一直藍色的巨大蝴蝶翩躚在他的身邊。他虔誠地舉起雙手,將那把神聖的雪魔刀舉在空中,從靈魂的最深處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呼喊:

“東——皇——太——一——斬!”

剎那間,巨大的白色光芒在空中爆炸開來,一道耀眼的巨大光柱直衝漂流峽。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漂流峽中的一切在一瞬間,化為了飛灰。飛沙走石,血肉殘肢,遍地血水。白骨堆積如山,斷壁殘垣,神哭鬼號。燃燒的,碰撞的,粉碎的,不僅是堅硬的石頭,更是燕國戰士的血肉之軀。

然而這股霸刀的刀氣並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它將蝴蝶谷的城門撞了個粉碎,飛速向著黨夏城衝去。而此時,如晦、如臻和如善已經來到了黨夏城的城牆上。如晦運動婆羅心經,如臻運動易筋經,如善運動伽藍經,少林三僧使出了全部的內勁,將三股武林中至剛至陽的內功匯聚成一道內勁。對準刀氣來的方向迎頭撞去。

只聽得轟的一聲,如臻和如善身體騰地飛起,重重地摔倒城牆上,而如晦也僅僅堅持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也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一頭撞在城牆上。

即使三僧使出了全部的內力,但是“東皇太一斬”的刀氣並沒有一絲減弱,所幸的是如晦掌門堅持的幾秒令刀氣的方向發生了微弱的改變。刀氣並沒有直直地衝向黨夏城,而是轉了個小彎,對準黨夏城的一個角衝去。轟得一聲巨響,黨夏城的一角如同一塊糕點一般,被一刀斬斷。刀氣穿過黨夏城,呼嘯著向更遠的方向衝去了。

如晦嘆了口氣,他歪過頭看了一眼。看到黨夏城中的居民免遭劫難,總算鬆了口氣。

但是雪麒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它向著漂流峽飛速地俯衝,眨眼之間便降落到了漂流峽的人間煉獄之中。他一邊嘶吼著,一邊揮舞著利爪,將那些還在痛苦掙扎的燕國兵,一個一個地斬殺。呻吟聲,嚎叫聲,狂風聲,不絕於耳。如晦遠遠地看著這個暴虐的神獸,在肆意地玩弄著那些低賤的生命。一個被瘋狂折磨的靈魂,在用暴力折磨著更多的靈魂。

如晦面如紫玉,目光深邃地看著遠方。緩緩地對身邊的如臻和如善說道:“師兄、師弟,自從你我三人和如清師弟拜入少林門下,受恩師真悟禪師開導,平素以度化天下蒼生為己任。你我四人歷經大大小小數十場戰役,卻也從未見今日戰況之慘烈。薛樺施主已經墜入魔道,如若不加以制止,恐怕天下要生靈塗炭。但是這雪麒麟實在厲害,此戰之後,不知你我三人還是否有機會再次聯手了。

“但正所謂救盡天下蒼生,心中不留一年,能夠為蒼生力戰而死,不正是你我的最好的歸宿嗎?”

如臻擦了擦嘴角的血,面露兇光,目射閃電,看著雪麒麟惡狠狠地說道:“掌門所言極是,我正想好好教訓一頓這小子呢?”

如善雙手合十,對兩位師兄說道:“掌門和師兄所言極是,只是薛樺天性純良,此次也是因痛失摯愛,悲傷過度,才墮入魔道。還請兩位師兄高抬貴手,饒他一條性命。”

如臻哈哈狂笑道:“師弟所言差矣,你應該求求你的好徒弟,放我們一馬才是。”說著便迫不及待地揮舞雙掌,衝向了薛樺。

如善滿眼深情地看著雪麒麟中的薛樺,說道:“樺兒,等等,為師這就來將你從無間地獄中解救出去。”說著便緊跟著如臻和如晦向雪麒麟飛去了。

《重生之金融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