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數百年的時間裡,他們兩家因為自身的利益,不知道鬧過多少次糾紛,早就對彼此互相看不上眼。

若不是為了自身蔣家晉升為品階家族的大業,若不是為了順利完成赤陽縣衙他們的計劃,這位北山莊蔣家家主蔣重山才不會將這位死對頭郭家家主郭玄明請過來。

雖然看著這位郭玄明有些心煩意亂,但是,為了自身的目的,蔣重山暫時也是隻能夠將其忍耐。

可是,即便蔣重山想要給那位郭玄明幾分薄面,而郭玄明卻是不想要蔣重山施捨而來的面子!

郭玄明坐在桌前,老朽的雙手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沉聲道:“蔣重山,老夫不稀罕你的那些破酒爛酒臭酒,現在在我們赤陽縣地之中,何人不知道你們北山莊蔣家抱上了赤陽縣衙的大腿,用了不知道何種下三濫的手段,才從青陽縣地杏花村孟家那裡,獲取那麼多的杏花之酒,這種酒水,老夫根本喝不下去!”

此時的郭玄明,肚子裡自然是有幾分怨氣的。

他們西山村郭家,一直都是跟隨著品階家族的腳步而緩緩向前行進的。

這數百年以來,他們西山村郭家不知道和赤陽縣地之中那五座品階家族做了多少事情,身上早就打下了品階家族附庸的烙印。

就算在過去三年時間裡,赤陽縣衙死戰於那五座品階家族的時候,他們西山村郭家也沒有幫助赤陽縣衙的意思。

在郭玄明的設想裡,若是他們西山村郭家按照赤陽縣地那五座品階家族的計劃而行進,或許此時末流家族之首的名額,將不會是北山莊蔣家,而是他們西山村郭家了!

既然郭玄明要和他蔣重山撕破臉面,他也就沒有再忍耐的性子了。

只見蔣重山緩緩起身,抬頭看向郭玄明那裡,沉聲道:“不知道郭老何出此言?又不知道郭老說出這句話的意義何在?”

“少給老夫說這些官腔,老夫我不屑的去聽!”

郭玄明滿臉怒意的說道:“蔣重山,你就說一說,今日,你為何要將我們請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目的和想法?你這裡飯菜和酒,老夫是一點都不想碰!”

蔣重山按捺住想要對其出手的心思,穩住氣息的回道:“諸位,那我就長話短說了,今日今時,在赤陽縣城之中,那五座品階家族已經在和赤陽縣衙鬥得水深火熱,而身為赤陽縣地一份子的我們,也是能夠置身事外的,若想要改變這種局勢,就必須深陷其中!”

說到這裡,蔣重山忽然抬手指向赤陽縣城的方向,沉聲道:“他們五座品階家族在過去的數百上千年裡的歲月之中,不知道欺壓針對我們這些末流家族多少次,如今,絕無僅有的機會,就擺在我等的面前,若是將其錯過,不知道還要再等上多少年,所以,我勸解諸位,我們這些末流家族一定要聯起手來,才能夠在未來的局勢之中,尋找到屬於自己家族的地位!”

“呵呵,蔣重山,你懂得可真多!”

郭玄明陰陽怪氣的反駁道:“還是那句老話,現在赤陽縣地之中,何人不知道你們北山莊蔣家是最有希望晉升為品階家族的那一個,若是他們五座品階家族不發生更迭,你們北山莊蔣家將不會晉升為品階家族,只要徹底的站在了赤陽縣衙的那一頭,你們北山莊蔣家才有可能分上一杯羹,才有可能會成為品階家族。”

郭玄明覺得坐著說話,沒有氣勢,微微一想,反倒是站了起來,面對著蔣重山冷笑道:“不過,你們北山莊蔣家成為品階家族,與我們這些同為末流家族的家族又有何關係呢?你們北山莊蔣家晉升為這赤陽縣地之中第六座品階家族,對於我們來說,可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啊!”

話音落下,頓時在諸位末流家族的家主之中,引起了議論。

他們當中,有不少人認同郭玄明的話語。

誰人不想讓自身的家族晉升為品階家族呢?

西山村郭家自然是想的。

東湖村徐家自然也是想的。

既然大家都是同為末流家族,為何單單就是你們北山莊蔣家,有機會晉升為品階家族呢?

看到眾人的模樣,蔣重山面無表情,心中卻是極為惱怒。

“他孃的,郭玄明這個老不死的,老子今天就不應該將他請過來!”

在自己心中暗啐了一口之後,蔣重山微微平復一下心中的情緒,剛準備想要開口辯解一下的時候,蔣家院外卻是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

當蔣重山看清來人之後,不禁喜道:“竟然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