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看到周玉堂和趙瀚海二人神色之後,心中大呼過癮。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孟浩然已經在心裡猜測到,周玉堂和趙瀚海二人已是誤會了他的身份,後者肯定以為他自己之所以來到這赤陽縣衙之中,定然是受到了清河郡衙郡守大人的指示。

在周玉堂和趙瀚海心中,早早就在孟浩然身上打上了“清河郡衙”的標籤。

孟浩然日後在赤陽縣地之中的所作所為,一定會遇上赤陽縣地那五座品階家族的百般阻擾,而那五座品階家族又是對於清河郡衙這方面,極為忌憚。

而孟浩然便是可以利用周玉堂和趙瀚海等人,對他身份的胡亂猜疑,狐假虎威對赤陽縣地之中那五座品階家族進行針對和打壓。

“哦,原來是縣令大人專門聘請過來的衙門師爺啊!”

周玉堂抱拳笑道:“今日首次見面,日後,肯定有許多地方是要叨擾師爺的,還請師爺你多多擔待啊!”

趙瀚海也是連連笑道:“是啊,師爺年紀輕輕,就被縣令大人聘請為衙門師爺,肯定是天資聰慧過人!”

在周玉堂和趙瀚海看來,眼前的這位極為年輕的“師爺”,能被縣令蔡明朗聘請為衙門師爺,絕對是清河郡地郡守大人那裡增援過來的修士。

孟浩然似乎猜測到了他們心中想法,也是微微抱拳一笑。

“玉堂家主,瀚海家主,方才你說日後你們兩家肯定會在許多地方叨擾我們赤陽縣衙的,其實我想說的是,也不用日後了,現在就是有許多地方叨擾我們赤陽縣衙的,所以今日,本師爺我才會帶著平海捕頭來到你們趙周兩家的商館之前,進行封館!”

“為何要進行封館,我想你們趙周兩家一定十分好奇,那麼就由本師爺前來告訴你們吧,如今,已過寒冬,這年期之中積攢的木柴,你們周家都是將其堆積在後院之中,而你們周家的這座商館地理位置極好,正是處於我們赤陽縣城的東市之中,東市又是我們赤陽縣城的重中之重,若是你們周家的這座商館發生了火勢,不能夠及時處理掉,將其蔓延到這座東市之中,那才是極為嚴重的事故!”

“這東市之中,辛辛苦苦掙血汗錢的老百姓可不容易,他們可不能因為你們周家這一點的小小疏忽,導致了這座東市發生了嚴重火勢,更是導致了他們積攢建設了大半輩子的成果,全部都是付諸東流了,諸位,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群眾瞬間發出一陣叫好聲。

古往今來,大部分人都是以仇富心理過活,所以,他們聽到了孟浩然這般話語,心裡毫不痛快,這才會立馬響應了孟浩然,紛紛叫好。

這樣的局面發生,周玉堂和趙瀚海臉色立刻就掛不住了。

他們二人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衙門師爺,居然如此的不要臉面,竟然以這個小小的木柴火勢拿出來做問題。

他們五座品階家族和縣令蔡明朗,鬥智鬥勇了整整三年之久,各種下三濫的手段皆是用了出來,但是,類似於這種低階手段卻是從未使出過。

而孟浩然使出的這種手段雖然低階,但是,在他們看來,卻是極為有效。

眼前這是年輕師爺,上來便是給了他們趙周兩家一個下馬威,以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為理由,直接擺在了周玉堂和趙瀚海的面前,讓他們二人一時間無法破招。

畢竟,這頂大帽子一旦扣在了頭頂之上,要想輕鬆將其摘除,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師爺,你這叫什麼話啊?”

周玉堂收拾了一下情緒之後,繼續說道:“我們周家在這座東市之中,設立這處商館,也有了千年時光,在這一千年來,也從未有過火勢發生,怎麼可能會因為那堆小小的木柴,導致火勢蔓延,甚至淹沒了這座偌大的坊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