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爾加朵回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翻開,頗有些無奈,墨菲作品中的主角,根本就沒有好萊塢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哪怕是超人克拉克肯特,都被他賦予了陰暗面。

墨菲從櫃子裡翻出一堆資料,又說道,“好人和壞人是對比出來的,男主弗蘭克安德伍德並不比任何角色壞,他只是敢於承認自己是壞人而已。”

“就像你一樣?”蓋爾加朵忍不住說了一句。

“親愛的……”墨菲顯露出一臉的無辜,“你認為我是壞人嗎?”

蓋爾加朵毫不客氣的說道,“反正不是好人。”

“哎……”墨菲長嘆了一口氣,“小的時候我很討厭壞人。”

“所以就要變成壞人?”蓋爾加朵翻開書,也不看墨菲,“是這樣嗎?”

墨菲沒有接她的話,反而問道,“親愛的,你知道最恐怖的事是什麼嗎?”

蓋爾加朵抬起頭,詫異的看向墨菲,“你還有認為恐怖的事?”

“當然,每個人都有。”墨菲翻找著需要的資料,說道,“人生最恐怖的事就是長大後漸漸成為小時候曾經討厭的人。”

“好了,你忙吧。”

今天不用去談判,蓋爾加朵也準備看看這部被奈飛看中的休息下。

墨菲點了點頭,也不再開口,專心的去翻看資料,他剛剛拿出的這些都是關於美國政治和體制的一些基礎說明,《紙牌屋》寫出很久了,之前還被BBC拍攝過迷你劇,很多東西如果從裡面照搬的話,那真要鬧笑話了。

新的劇集必須符合目前美利堅的政治環境,這是最為基本的一點,墨菲雖然看過那部系列劇,但也就是看過而已,如果連美利堅最基本的政治體制都不瞭解,就想寫出合格的故事梗概……

他還沒這麼傻。

所以,在寫之前,墨菲讓CAA送來了大量相關的資料,這些都是改編的基礎。

東西方的政治環境大不相同,他連太平洋對岸的體制都不是特別瞭解,更不用說美利堅了。

比如弗蘭克安德伍德所擔任的職務黨鞭,之前墨菲一頭霧水,看過相關的資料很容易就能理解,是所在黨的三把手(一把手是議長,二把手是多數黨領袖),相當於維護黨利益的紀委。

弗蘭克安德伍德是民主黨在眾議院設定的黨鞭,這就意味著他的權力僅次於議長和多數黨領袖,是個名副其實的大人物。

看過更多的資料後,墨菲更多的瞭解到黨鞭一詞來源於英語“lo”,是在英國獵狐狸的時候管好獵狗的一個角色,主要工作就是說服黨員按照黨派規矩投票。

還有,瞭解民主黨的政治立場同樣也是必須的。

當然,墨菲也會借用一些多中的情節,畢竟《紙牌屋》的原著作者邁克爾多布斯曾是英國保守黨副主席,撰寫這樣的政治鬥爭情節既合理又顯得很真實。

好萊塢隨便一個編劇都清楚,要寫政治題材,如果連最基本的體制都不瞭解,就處處露怯。

所以,墨菲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並沒有開始撰寫故事和劇本綱要,還是處在翻閱相關資料的準備階段。

與此同時,他也確定了更多這部劇集的基調。

比如不能讓劇集陷入“偏左還是偏右”的立場選擇,或者沉溺於對政客的臉譜化諷刺,而是要大膽的用近乎直白的方式表現政客交易,明目張膽的談論政治技巧,或許真實的美國政治圖景不會這麼濃縮,但劇中的細節要讓觀眾觀看時彷彿能看到現實的影子。

這種影子未必需要完全真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