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氣得直跺腳,但沒有一點辦法。

“以後對他們好點,那畢竟是生你養你的親爸親媽。”

曹明義嫌棄得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下病床。

前世的自己,可是個大孝子。

最見不慣梅九峰這種混賬王八蛋。

“我說姐夫,您看起來和以前大不一樣啊,是被人把腦子打壞了吧。”

梅九峰瞪著兩隻小眼睛,詫異萬分看著曹明義的背影。

“哎,對了姐夫,到底誰把您打成這樣的,快給我說說。”

曹明義沒搭理他,對著鏡子撕掉頭上纏著的紗布。

剃光的腦袋,左上方有一個十幾厘米的傷疤。

上面縫著密密麻麻針線,周圍全是血痂。

拿起地上毛巾臉盆的曹明義,朝外邊公用洗漱間走去。

梅九峰屁顛屁顛跟在身後,一路上問個不停。

“我是被衛輝找人暗算的,聽明白了吧。”

曹明義不耐煩得說了一句,用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水。

“是那個王八蛋啊。”梅九峰臉上倏地露出兇狠得表情。

“這次非訛他十萬八萬的,不然就送他進去吃窩頭。”

“這事我自己解決,你不用瞎操心。”

曹明義在臉盆裡擺著毛巾,“先去把醫藥費結了,改天我還你。”

“您是我親姐夫,咱倆人還客氣啥,我馬上去辦。”

梅九峰說著轉身朝交款處跑去,“您等我會啊。”

回到病房的曹明義,收拾好隨身物品,獨自一人走出醫院。

外面的烈日,曬得他腦袋發脹,感覺傷口又隱隱作痛起來。

他快步穿過馬路,走進斜對面一條小巷,來到最裡面一座大院內。

這是梅世宇以前當兵分配的公產房,裡面住著二十來戶人家。

轉業後,就留給曹明義和李靜做了婚房,是院子裡最大的房子。

其他住戶幾乎也都搬走了,現在都是些外來人。

曹明義輕輕推開半掩的大門,走進小院裡。

看到一個女人,正側身低頭對著水龍頭在洗菜。

女人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向門口。

曹明義在看清她的面容後,只覺得眼前猛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