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義說著轉動車內中間的後視鏡,放在萬茜茜的面前。

萬茜茜看到鏡中的自己,臉上白的,黑的,紅的,就像開了染坊。

尤其是鼻孔裡流下來的大鼻涕,全部糊在了嘴唇上。

噗!

看到自己悽慘得形象,萬茜茜不由得氣急而笑,隨即鼻孔裡出現兩個大大滴鼻涕泡泡。

“你噁心死了,快擦擦吧。”

曹明義滿臉嫌棄的用紙巾擦去她嘴鼻上淚涕,接著又擦拭著她的大花臉。

依舊抽泣不止的萬茜茜,目光極其幽怨得看著他。

小時候除了老爸和早逝的母親,曹明義是第一個給自己擦臉的"陌生"男人!

瞬間心中就像打翻了調料盒,五味雜陳,難以言表。

“時間不早了,回廠裡吃完午飯休息會,機器差不多就該送到了。”

曹明義看了眼儀表盤的時鐘,“你坐旁邊,我來開車吧。”

“我這樣子怎麼去廠裡嘛。”萬茜茜瞪了他一眼,“先去我家。”

“好,聽你的。”曹明義點點頭走下副駕。

萬茜茜緩緩轉身走下駕駛位,看著他側身彎腰要坐進去的時候。

突然,狠狠一腳踹在曹明義屁股上。

“臥槽!”曹明義大叫一聲,半個身子趴在了副駕地板上。

剩下兩條腿在車外面亂蹬個不停。

咯咯咯……

“讓你成天總氣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啦!”

萬茜茜看到他的窘態,拍著手仰頭大笑起來。

曹明義翻身爬起來,並沒有發火,而是看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大姐,上車吧。”

哼!

萬茜茜嬌嗔一聲,轉身坐到副駕。

才剛上車,突然一把死死抓住曹明義的右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萬茜茜,臥槽,你屬狗的啊!”

曹明義看著手腕上深深得牙印,疼得齜牙咧嘴,直吸涼氣。

“這是手錶,你小時候沒玩過這個遊戲啊?”

萬茜茜得意的看著他,眼裡滿是狡黠的笑意。

七八十年代的時候,玩具非常少,小孩子們常常自娛自樂。

所謂的"手錶",就是用牙齒在對方手背腕部,咬出一個鋸齒形狀。

看起來很像手錶的樣子。

“那我給你咬個"懷錶"好不好?”

曹明義一本正經的看著萬茜茜的雙眸,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