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註定發生的事情(第3/4頁)

飛船中，星爵心事重重，火箭浣熊欲言又止，德拉克斯老老實實的蹲在離里昂最遠的地方。

樹人格魯特完全不知道也不在意發生了什麼，只有卡魔拉，現在還保持著正常的表現。

當然，也只是表現而已。

她看著前方的舷窗外不遠處，不緊不慢的牽引著他們飛行的那艘奇怪的飛船，又扭頭轉過來看著明明身上很疼，但嘴角卻一直保持著詭異笑容的裝死的里昂，嘴角幾次開合，最後還是微微嘆息一聲，一屁股坐在了里昂側面不遠的地方。

用手抬起還在自己臉上的帽子，里昂疑惑的看著卡魔拉，有點不明所以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卡魔拉聞言，抬頭盯著里昂露出的那隻眼睛，半晌才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沃米爾的事情的。”

哦，原來是這個！

里昂重新把帽子扣在了自己臉上，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裝死姿勢，慢悠悠的說道：“討論這個，毫無意義。事實就是，我的確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的存在。而且，我知道那裡有什麼，你也知道，未來可能會有更多的人知道。”

卡魔拉再次沉默，過去了一段時間之後，她才再次抬頭：“我不會告訴你的。”

“呵……”

里昂笑了，再次把帽子從自己的臉上拿開，等他看向卡魔拉的時候，臉上已經沒什麼笑意了。

“我相信此刻的你，確實是發自內心的說出這句話的。不過，你不能證實自己的這句話，你的誓言，你的承諾，你的信誓旦旦，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因為你沒有能力守護自己的誓言。”

“我可以！”

“你不會告訴任何人？”

“對！”

“包括……你的養父嗎。”

“對！！！”

“那，如果我問你第一遍你不說，下一次，我就把那個人提到你面前，你不說我就殺了他。你會說嗎。”

卡魔拉順著里昂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是星爵。

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卡魔拉低聲道：“當然不會。”

“那，如果你不說，我就殺掉這船上所有的人呢？”

“……我不會說。”

“呵呵呵……那，換成一個城市的人呢？一個國家？一顆星球？”

“你！你……你不能做這種事！”

撐著地面坐了起來，里昂那殘破不堪的妝容下，是一張死寂的臉，眸光冰冷到讓卡魔拉害怕。

“事實上，我能。因為，我有那樣的能力做那樣的事情。而如果我真的做了，你能怎麼辦。痛罵我嗎？詛咒我嗎？那……你會內疚嗎，會不甘心嗎，會後悔嗎。其實你知道：如果某件事註定發生，你是無力阻止的。因為，你很弱小。”

貼近卡魔拉的臉，這個動作如果情侶之間做，那會親密無間，比拔絲地瓜還甜。可如今妝容殘破，滿身裂痕的里昂來做，就顯得惡鬼在世一樣的讓人害怕。

知道嘴巴快要碰到卡魔拉的耳朵，里昂才低聲說道：“……最重要的是：你知道，你的養父，他一定會做出這種事的。不是嗎。”

一句話說完，卡魔拉聽的骨頭都軟了。倒不是因為里昂那低沉性感的嗓音，而是因為卡魔拉知道，里昂說的一點都沒錯。

“那麼……”

里昂往後仰著身子，直到半個身體都淹沒在陰影之中：“現在，我仍然問你同樣的問題：卡魔拉，弱小的你，無力守護那個秘密的你。你現在，會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裡嗎。”

良久的沉寂。

似乎有啜泣的聲音傳來。

“……不。我不會。在你殺人之前，在你讓我看到你殺人之前！我不會被你的恐嚇嚇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