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不是狹小,但非常擁擠的背窗會議室中。穿著花西服,戴著茶色墨鏡,神色陰沉的某“組長”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幾個手下的組員。

“所以,你是說,桐生帶著你們去參加矢志田的葬禮,結果……”

用手隨便點了一個人:“你來說。再說一遍。”

那個人“嗨”的大聲應答到,隨即顫抖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重複著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後來,突然間出現了一堆紅衣忍者,他們……”

“哦!是這個,是這個!”組長很誇張的拍手叫好,還很高興的笑著用手指著他,對自己身邊站著的手下說道:“我覺得這段最好了!哈……繼續說。”

“……是!”

嚥了口口水,那個人已經不敢再做出擦汗的動作了。

“……他們,他們在矢志田家的葬禮上到處殺人……桐生副長……桐生副長在逃……在撤離的時候被砍中後背,然後……”

冷汗大顆大顆的從頭頂流出,順著下巴滴在地上。

後面還有好多的事情,剛才那個講“故事”的人講完之後,已經被組長親手用菸灰缸砸死了。

他已經不敢繼續說下去。

副長死了,他卻沒死。

這個結果,本身就是一張死亡通知書。

隨著他的沉默不語,整間會議室的氣氛更加壓抑沉悶。

被指著要求說話的男人甚至感覺到有一隻空氣形成的手在緊緊的掐著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許久。

用一把匕首颳著指甲的墨鏡組長再次開口:“……桐生,是哪裡被砍到?”

“後……後背……”

咻!

匕首直接被扔出來,插在說話之人的大腿上,那個人捂著大腿倒在地上,卻不敢大聲痛喊,甚至不敢把匕首從腿上拔出來。

從長長的桌子後面繞出來,組長用手摩沙了兩下自己的指甲,看上去很是滿意的樣子。

“桐生!”

組長中氣十足的大喊了一聲:“是哪裡被砍到了!”

“是胸口!是胸口被砍到了!”倒在地上的人低聲的抽泣著。

揮揮手,組長示意手下把人拖下去。

“桐生這個混蛋貪生怕死,可他身為我們關田組的副長,可以死!但不能丟了根性!”

“嗨—伊!!”

眾小弟齊聲應道。

組長表面上在為他的副長桐生“正名”,可實際上心裡想的卻是:這個傢伙,死的正好!

本來這個副長最近的實力就已經有些威脅到他自己了。就連這次參加矢志田的葬禮也是他代表關田組去參加的,索性他這次死了,不然,自己這個組長還不一定能當到什麼時候呢……

現在要考慮的,不是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紅衣忍者。他才沒有興趣給桐生那個小人報仇。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樣安撫、吞併桐生手下的那些……

啪啪啪……

組長正在思考如何重振自己組長的雄風,找回自己關田組組長的威嚴,結果想到最關鍵,最開心地方的時候,門外有人鼓掌!

“混蛋!是誰?!”

屋子裡的眾人不敢回頭,只有組長衝著門口,怒目而視!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還在一下一下的從門外傳來,由遠及近,逐漸來到門邊。

邦邦。

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