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塵遠指著兩根木樁說道。

鄭朝熙應了一聲便要去拿木刀,這時才發現,平時擺放木刀的位置這時赫然擺放著一排鐵質的兵器,刀槍劍戟斧鉞勾叉樣樣俱全,甚至還有一副鐵胎弓和一壺羽箭。

見鄭朝熙投來疑惑的眼神,呂塵遠笑道。

“真正的戰士不能只會使用一種武器,當你身處沙場之時,如果你慣用的刀劍都損壞了,一時又尋不到趁手的武器更換,你怎麼辦?”

說罷,指了指那些兵器。

“這些都是在戰場上最容易尋到的武器,無需精通,但卻也要熟練掌握。甚至沒有武器的時候,拳頭、手肘、牙齒通通都可以當做武器。這樣才能夠最大可能的在戰場上活下來。”

“我懂了。”

鄭朝熙點了點頭,隨手抄起一柄狹長的的朴刀。也許是之前一直使用木刀練習的緣故,他對刀類的兵器尤其喜愛。

鄭朝熙雙手持刀,在木樁前站穩,正待運氣出刀,呂塵遠忽的出言打斷,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磨盤大小的黑石塊說道。

“那個...那個...徒弟啊,你先拿那塊大石頭試試吧,做一個木樁挺費事的。”

鄭朝熙聞言莞爾一笑。

拎著斬馬刀走到石塊三步左右的距離,站住身形,雙手一上一下握住長長的刀柄,將朴刀舉過頭頂。

鄭朝熙雙目緊盯石塊,按照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的呼吸口訣執行體內氣息。只覺得一股熱流自小腹中湧出,然後在胸口處分作兩路,分別湧進雙臂之中,一時間雙臂有一種要炸裂般的力量感,手中高舉的朴刀竟是變得輕若無物一般。

鄭朝熙心中頓時升起一種我能開山裂地一般的豪氣,雙臂超前狠狠揮下,朴刀化作一道電光,重重的劈在石塊上。

“轟”一聲悶響。

煙塵四起,鄭朝熙只覺得身前一空,身體收拾不住,一頭撲倒在地上。抬頭再看,面前的黑色石塊已被成兩半,朴刀的前端也破碎成幾段,完好的後半段刀身深深的插入地面,就是這股巨大的慣性,將鄭朝熙給帶倒。

看著眼前的景象,鄭朝熙傻傻的趴在地上發愣。

“怎麼會這樣?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如何?效果還不錯吧!”

呂塵遠揮手驅散周圍的煙塵,蹲下身子笑眯眯的問道。

“老師,這...這...!”鄭朝熙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沒錯,這就是你的機緣,天大的機緣,老師沒有騙你吧,前些天的苦可是沒有白吃哦!不過,力氣大一些只是一小部分,可不要小瞧了這份機緣哦!”

鄭朝熙這時回過神來,站起身子,目光灼熱的看著被劈成兩半的黑石和報廢的朴刀。就要再去那一把兵器,再批幾下試試。

呂塵遠卻是攔住了他。

“不急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先給你看看其他的好處,你先站遠一些。”

鄭朝熙不明所以,只是聽話的走到距離呂塵遠十幾步的地方站定。只見呂塵遠自懷中取出幾張黃色的紙張,紙張上面畫著花花綠綠的古怪圖案。

“這是方士們慣用的法符,每一種法符根據材質和所寫符語的不同,都可以化作不同的方術。先給你試試這道烈焰符!”

呂塵遠話音剛落,便將他甩出一張法符,那法符拿在手裡軟綿綿的,被甩出後卻是硬直挺括的飛射向鄭朝熙,只飛的兩步的距離,便紅光一閃,化作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球。

鄭朝熙下意識的便想閃避,哪知那火球速度竟猛然加快,似一道流星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的一聲,火球熄滅。

鄭朝熙只覺得一股熱浪撲面,然後胸口處被輕輕的撞了一下,低頭看去,胸口處的衣衫被火球燒穿一大塊,胸口處的面板卻是沒有被燒傷,僅是被燎黑了一些。

“這...看起來挺嚇人的,威力也不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