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朝熙有些舉棋不定。

“哎對了頭,和你說件事。”

甲九見鄭朝熙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不想身體剛剛有所恢復的他思慮太甚,便突然提起一個話頭。

“什麼事?”

鄭朝熙問道。

“請個假,我和甲八兩人。”

“哦!有什麼事情嗎?要請多久?”

“這個……不好說,可能會很久。不過你別誤會啊,我倆沒有當逃兵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去辦,不然家裡那邊不好交代。嘿嘿,通融通融唄!”

甲九一臉諂媚的笑著,抓著鄭朝熙的手臂搖晃,就像一個吵著要糖吃的孩童。

關於甲八和甲九的身份,鄭朝熙早就察覺到了不妥,不過畢竟涉及個人隱私,二人又從未做出過有損止戈城或是自己的事情,他也就一直沒問。

甲九這時突然提起要請一段時間的假,想來應該是與二人的身份有關。

“本想著這次帶上你們幾個一同去泰寧城的,看來,只能做罷了!”

“嘿嘿!放心吧頭,相見可期哦!”

“怎麼說?”

“暫時保密,嘿嘿!”

甲九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臨近傍晚,一座帳篷在北城的城頭上搭起。

鄭朝熙、林霄、甲八、甲九、甲一、甲二、甲三、陳慕晗兄妹一共九人,在帳篷內齊聚一堂。

帳篷的中間架起了一堆篝火,一大鍋煮的軟爛的羊肉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這次聚會是鄭朝熙發起的,邀請了相熟的幾人。

“陳兄,大恩不言謝,這份恩情,我鄭朝熙記在心裡了。”

鄭朝熙舉起手裡的酒壺,站起身來,對陳慕晗說道。

重傷初愈的鄭朝熙本不適宜飲酒,但在他強烈的堅持下,眾人只好分給他半壺米酒。

林霄等人聞言,頓時紛紛起身,一同向陳慕晗敬酒,表達感激之意。

若不是陳慕晗率領上萬妖族大軍趕到,在座的止戈城諸位,此刻怕是都要在九幽之下相見了。

陳慕晗見狀,連忙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酒壺,一一與諸人回敬。

“鄭兄弟言重了,你出手相救舍妹在先,我陳慕晗也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實當不得諸位的盛情。可惜慕晗還是來晚了一步,讓諸多壯士命喪馬賊之手,慚愧!慚愧!”

陳慕晗的話,讓眾人不由得想起前幾日的慘烈場景,心頭唏噓悲切之意漸濃。

仰頭豪邁的飲下一口烈酒,陳慕晗哈哈笑道。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倒是鄭兄弟瞞得我好苦啊,想不到你竟然是軍神之後,慕晗對鄭家列位軍神甚是敬仰,當敬之!”

說罷,舉壺與鄭朝熙的酒壺相碰,再次豪飲一大口。

“陳公子說得對!確實瞞的大家好苦,當罰!哈哈哈。”

一時間,林霄、甲八等人也是紛紛與鄭朝熙舉壺相碰。

“你們這群大老爺們怎麼不懂事啊,桑叔叔說了,呆石頭身體還沒好,不能喝太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