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匹的兩條前蹄著地,甲九便鬆開韁繩,一隻手抓住馬匹的鬃毛,另一隻手則是輕撫著它的脖頸,甚至還湊到馬匹的耳邊似乎在說著什麼。

鄭朝熙這時沒空理會一人一馬,雙足落地後再次輕點地面,身形便朝著扔出那人的方向電射而去。

鄭朝熙剛剛那一扔用了一些巧勁,摔得看起來很重,卻不傷筋骨臟器,等他來到那人身邊時,那人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呻吟。

鄭朝熙走到哪人身邊,踢了他一腳。

“別裝了!趕緊起來有話問你。”

那人抬頭看到鄭朝熙先是有些錯愕,接著露出一副哀求害怕的神色。

“公...公...公子是您啊!小的昨日豬油蒙了心衝撞了公子,還請公子您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的娃娃,家裡幾口人全指著小的掙錢度日啊!”

說罷,那人便一頭跪倒在鄭朝熙面前,不停地哭嚎。

鄭朝熙有些不耐,便想再踹他幾腳想讓他老實點,卻突然眼前寒光一閃,直射他的咽喉。

鄭朝熙連忙側身避過,那道寒光險之又險的擦著他的脖頸邊劃過,幸好他的皮夠厚,鋒利的袖箭箭矢竟是連一層薄皮都未曾劃破。

見鄭朝熙躲過暗箭,跪在地上假裝哭嚎的馬賊伸手在小腿畔一抄,一柄亮閃閃的匕首已是抄在手中,對著鄭朝熙的小腹兇狠的刺了過去。

馬賊自認這一番動作很快,可是在鄭朝熙看來卻是跟慢動作差不多,這次他不在閃躲,而是抬起腳來將那馬賊一腳踹翻,自從那天在演武場上踹過甲一等人後,他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種將人踹飛的感覺。

那馬賊被一腳踹出好遠,胸口被踹的地方劇痛無比,可他也是兇悍,竟是再次掙扎起身,朝著鄭朝熙猛撲過來,然後再次被踹飛。

這次鄭朝熙沒再用巧勁,還是實打實的踹在他的胸口上,馬賊的胸口處甚至響起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再次被踹飛的馬賊這次終於無力反抗,倒在地上噴出了一口鮮血,卻仍是緊緊攥著手中的匕首,雙眼猶如餓狼一般惡狠狠的盯著鄭朝熙。

“孫子!要殺要剮隨他媽的便,爺爺喊一聲疼算他媽你贏!”

鄭朝熙目光冰冷,用腳踩著他的胸口用力的碾了幾下,馬賊受不住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可是目光依舊兇狠。

“孫子,就這點手段嗎?用不用爺爺教你幾招!”

鄭朝熙心中暗暗感嘆,這夥馬賊果然悍勇,正待腳上載使幾分力,甲九卻是已經拴好了馬匹走了過來。

“頭!這種活還是我來吧,我比較在行,嘿嘿嘿!”

鄭朝熙聞言便收回了踏在馬賊胸口上的腳,站到了一邊,他倒是好奇,甲九會用什麼樣的辦法來整治悍勇至此的馬賊。

只見甲九一臉壞笑的走到馬賊身邊蹲下,也不說話,就是盯著馬賊呵呵直笑。

那馬賊被他盯著笑,心裡有些發毛,故作強硬的喊道。

“又來一孫子嘿!怎滴,想給你爺爺鬆鬆筋骨嗎!”

“啪!”甲九一個耳光扇在馬賊的臉上,這一巴掌扇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蕩氣迴腸,當時就把馬賊扇的愣在當場。

“你...你他媽...”

“啪!”甲九又是一個耳光。

“臥槽你...”

“啪!”耳光依舊響亮清脆。

“你想...”

“啪!”“啪!”“啪!”......

連續十幾個耳光扇過去,每一次都卡在馬賊剛剛說話卻沒說完的時候。這時馬賊的左邊臉頰已經高高腫起,像是嘴裡塞了一個大饅頭。

“行行行”馬賊舉起一個巴掌攔在面前,嘴裡發出的聲音已經含糊不清。

“還行!那我可繼續了啊!”甲九作勢再打。站在一旁的鄭朝熙有些於心不忍,出言替馬賊翻譯道。

“他是說停,不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