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族作為戰勝族,在青州大會上本該獲得利益,為五十萬死去的血脈武者謀利益,可是,我等卻成為欺壓的物件!”

“何等不公啊!”

“我等不服!朝廷昏聵,忍無可忍!”

有學子站立在椅子上,沐浴在一場雨中,振臂高呼。

嘶喊聲,搖旗吶喊聲,在稷下學府的廣場上不斷的響徹著,迴盪著。

“我們要為陸公討一個公道!青州之事,我們要一個公道!”

整個京城的學子們,因為皇帝的聖旨,竟是有憤怒在爆發,有巨浪在洶湧。

本來被朝廷警告和威脅不許在遊行的學府學子們,竟是紛紛匯聚,再度開始商討遊行之事。

哪怕這一次遊行,或許會出現死亡,沒有了陸公為他們撐腰,他們可能會遭受到難以想象的打壓。

哪怕這一次遊行,或許註定會失敗,但是,學子們滿腔熱血被點燃,他們要向著昏聵的朝廷宣洩出屬於他們的怒火!

正如他們遊行的口號。

他們要一個公道!

要一個說法!

為陸公討的公道,為青州要的說法!

……

……

稷下學府。

府主小院。

天下著小雨,洋洋灑灑,雨中則蘊含著一股浩然之意。

李佩甲一身灰袍素衣,淋灑著點點浩然之意的雨,揹負著手,院子中的芭蕉葉在風雨吹刮下,嘩嘩作響。

在他的身邊,則是一位中年女教習,女教習的模樣很普通,但是有一股鋒銳的英氣。

“李府主,咱們不制止嗎?”

看著院子外,嘈雜的學府,以及一群學子在爭相奔走高呼,女教習不由看向了府主李佩甲。

李佩甲,年過花甲,人顯老邁,但是,此時此刻,看著小院外的嘈雜畫面,臉上竟是難得的浮現出一抹笑容。

“制止?為什麼要制止?”

李佩甲伸出手,枯槁的手掌接住了幾粒雨,雨珠落在他的手,炸碎開來,散起一層迷濛的水霧。

隱約間,李佩甲彷彿可以看到這水霧中的一點一滴的白氣。

浩浩蕩蕩,蘊含乾坤。

李佩甲笑了起來。

“這是朝廷自找的麻煩,陸公戰死青州,罪魁禍首就是龍椅上那位皇帝,他若是不主張簽署條約,鬼族還不敢那麼肆無忌憚。”

“正是因為皇帝都主張簽署,所以鬼族覺得青州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所以,夜襲青城,在鬼族看來只是提前預支下屬於他們的東西。”

“故而導致了青城戰事,導致陸公戰死,結果,陸公該得的榮譽未曾得,朝廷若是縮起脖子,當啞巴也就算了,可偏偏要嗷嚎這麼一嗓子。”

“這是把全天下讀書人當傻子。”

李佩甲說道。

女教習聞言,有些無言。

“朝廷確實是過分了,但是……這般鬧下去,朝廷可能會以武力鎮壓,大理寺那群人的刀,對自己的學子揮起來,可絲毫不會手軟。”

女教習提醒道。

“無妨……陸公逝去,那此次,便老夫給他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