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哈魯有時候也會就永生秘術和薩莫家族的一些問題詢問他。

哈魯頭也沒回:“你知道製造咒印陶偶需要什麼嗎?”

安霍福斯出乎意料的回答:“老師,我知道的。”

他眼睛亮起了微光:“當年真理賢者在天空神殿的事情,我都聽說過。”

“最後賢者離開天空神殿的細節,我也知道其中的詳細過程。”

“神血澆灌的巨像,頂著天空和神城,在王和所有人的矚目之中遠去。”

“沒有人敢阻攔,那就是真理賢者的力量。”

“三階咒印祭司的力量。”

安霍福斯站定了腳步,對著哈魯認真說道。

“咒印陶偶是神血澆灌而成的,而製造出它的正是昔日的那些神殿祭司們。”

“當初就是這些貪婪而腐朽的人,逼得真理賢者離開了天空神殿。”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死,才迎來了今天的真理聖殿,還有新時代的曙光。”

哈魯突然感覺心臟一緊,他聽出了安霍福斯的意思。

哈魯眼神凌厲至極的回頭看向了安霍福斯,這個年紀不大但是行為舉動都非常有主見的學生:“你知道你在說的是什麼嗎?”

而安霍福斯卻絲毫無所畏懼,他好像知道哈魯心中的想法一樣。

“老師!”

“那些人都是一些腐朽墮落者,他們的死是必須的。”

“只有舊時代的殘黨死去,新世界才會在他們的灰燼之中燃起火焰。”

哈魯笑了起來:“你的身份比他們高貴,你可是王權血裔的直系後裔。”

安霍福斯卻說道:“沒有王權血裔了,一切早就在巨怪被神靈收回的時候結束了。”

“現在是祭司和真理的時代,血脈上的尊貴,永遠比不上力量的真實。”

“這是老師您告訴我的。”

“沒有了魯赫巨怪,王權血裔不過是從王座跌落泥潭的凡人罷了。”

“我現在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您的學生。”

“一個追求真理的求道者。”

桑德安名為傳道者,而哈魯作為他的學生,一直都是以求道者自稱。

安霍福斯在這裡,是借用了哈魯的話。

不過同時也代表著他部分內心的真實想法。

哈魯聽完之後,沒有再用嚴苛的眼神看著哈魯。

他扭過頭去看著燭臺,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其實是認同安霍福斯所說的話的,因為他的父親就是被這些人殺死的。

這也是他不願意再踏上希因賽,一直留在迷霧之島上的原因。

哈魯沒有再接著說話,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但是燭火照在他的瞳孔裡,倒映出的卻是冰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