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田中央,赫爾法斯問他:“怎麼樣?”

農夫閉著眼睛朝著前面走去:“很神奇我好像在地底下聽到了我自己的腳步聲,感受到了我們倆行走時帶來的震動。”

兩人就這樣一直朝著前面走去,環繞著農田轉來轉去,最後來到了一片空白的地方。

這裡原本也有著一片油麵包樹,但是因為赫爾法斯剛剛和人面樹的戰鬥,最終被抹去了。

農夫在這裡蹲下,手觸碰著地面。

突然間。

地下有著根鬚一點點延伸上來,在月色下慢慢地生長。

原本因為赫爾法斯和人面樹戰鬥而造成的大片損傷正在慢慢地修復,他看著農田裡長出了一棵新的油麵包樹分株,就知道農夫這是真正地掌握了封印物的用法。

赫爾法斯點了點頭,果然,封印物的能力並不是他一個人可以使用。

不過只是製造了幾株分株,農夫就感覺氣力不濟,蹲在地上大喘氣起來。

“怎麼了?”

農夫告訴赫爾法斯:“控制這力量需要耗費氣力,我有些承受不住。”

赫爾法斯看了看:“一天能夠做一部分,時間長了就慢慢修復了,到時候這片農田一定會重現曾經的盛狀,甚至是更加廣袤。”

坐下來的時候,赫爾法斯又叮囑了一遍農夫。

“記住啊,一定要牢記它的真名,絕對不能忘記。”

農夫:“如果忘記了呢?”

赫爾法斯十分肯定地說,這還是剛剛他在雙相魔蟲的反噬之中徹底得到證實的一個新超凡知識。

“控制封印物的人一旦忘記真名,它就會失控,會重新變成怪異。”

“直到有一天有人再記起它的真名,才能夠再度將其封印起來。”

“如果有一天。”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記得它的真名,那麼它就徹底地擺脫封印了。”

農夫:“但是有一天我死去了,那該怎麼辦,它還是會再度變成之前那樣?”

赫爾法斯:“你不是說人不會死的嗎,只是變成了另一種形態,那麼孩子是不是也是人生命的另一種延續呢?”

“就算有一天你不在了也不能再守衛著這片農田,那麼你就將帽子給下一代的人吧,讓年輕人成為新的農夫。”

“就這樣綿綿不休地,世世代代地傳承下去。”

赫爾法斯靜靜地站著,看著蹲在地上休息的農夫,漆黑的眸子微微發亮。

農夫聽著赫爾法斯的這話,就好像有些震撼。

他有些結巴地說道:“將農夫這個名字和帽子,世世代代地傳承下去?”

赫爾法斯點頭。

“農夫!”

“我知道你的存在,是聽山那邊的一個聚落群的人說的。”

“我來的時候看過了,他們的生活也很不容易,很艱辛。”

農夫聽出了赫爾法斯的意思,對方是建議自己不要再一個人了,想要勸說自己和那些人一起生活。

他告訴赫爾法斯:“他們不是你,他們害怕我。”

赫爾法斯說:“人對於不瞭解的存在都是會害怕的,但是當你願意去了解他們並且讓他們瞭解你的時候,情況就會不一樣的。”

“試一試吧,不要擔心他們不能接納你。”

“大家都是在這裡世界艱難地求生的人,如果匯聚在一起能夠更好地生存下去,為什麼不那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