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維持了很久。

直到力量補充完畢才結束;所有的血肉之絲一點點收回,縮入了鐵面具之中。

天快要亮了,赫爾法斯才將面具從臉上摘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才徹底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面具,那個蟲形怪異還活在裡面,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活過來,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活過來的條件是什麼。

他雖然成功地使用過一次那種封印怪異的儀式,但是這個儀式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又有哪些問題,他依舊是一無所知。

就好像人類第一次使用火焰,但是卻並不知道火焰的本質是什麼。

但是他還是慶幸自己提前決定過來熟悉這面具的力量,要是在危險時刻來這一下,那可能是真正的要人命了。

“釋放完火焰過一段時間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這是一個弱點。”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果能夠運用好的話,也許也能夠成為另一種特殊的手段。”

除了熟悉面具的力量,他接下來同時也在練習著關於封印儀式的步驟。

無人的森林裡,他嘗試著用樹枝畫,用石頭壘砌。

他嘗試將其用野獸的鮮血畫在不同的東西,一點點地熟悉和嘗試著這種源自祇柱的力量。

關於封印。

他發現使用不同的材質佈置術陣,和佈置的儀式術陣大小所帶來的影響範圍也是不一樣的。

但是這都是其次的,最核心的兩點還是需要知曉怪異的特性,以及將怪異控制住。

也就是說,你要了解它,困住它甚至戰勝它,你才能封印它。

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哪怕如此,這種力量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也強大得過分。

樹下。

赫爾法斯看著自己剛剛用獸血畫下的儀式術陣入了迷,對它的強大和神秘入了迷,也對它的未知入了迷。

“儀式!”

“佈置下術陣,然後唸對正確的名字,進行正確的步驟。”

“哪怕自身沒有任何力量,也可以從另一個地方借來力量對抗怪異。”

在赫爾法斯看來,這力量似乎沒有什麼限制,因為他自己根本沒有力量,這力量完全是從一根名為祇柱的柱子上借用來的。

如果是其他人來進行的話,應該也是同樣可以用。

“只要步驟是對的,應該所有人都可以使用封印儀式封印怪異吧!”

赫爾法斯這樣想。

不過他也不確定,這是一種完全未知的力量,他自己也摸不準。

就好像他知道的面具,他戴在臉上之後還能摘下來,但是別人戴上去會變成什麼樣,也能和他一樣地使用嗎?

他本能地感覺懷中的面具可能沒有這麼聽話,也不敢貿然嘗試讓別人戴上。

他又想起那個只在夢裡見過的柱子。

“那柱子到底是什麼?”

“是誰製造的?”

“製造它的人是為了讓凡人擁有力量去對抗那些怪異嗎?”

他每天一到晚上就消失不見,這也讓部落之人眼中的他變得更加神秘。

而赫爾法斯也真的一心沉入了這神秘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