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駱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不出喜怒,謝晏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

還以為她要拿著幾封信讓自己身敗名裂,沒想到不過就是想嚇唬自己而已。

這個駱櫻,還是和以前一樣蠢。

說來也奇怪,自己精心尋找的毒藥,這個駱櫻中毒五年,居然還沒死透,也算是命大。不過這樣的蠢人,放在身邊遲早是個禍害,得儘快找個機會將她給解決掉。

謝晏心下輕鬆,朝正堂上的三位大人拱了拱手,說道:“本世子與世子妃鬧了些不快,沒想到她一時任性,竟到這裡胡鬧來了,請各位大人見諒。”

他這一客氣,陶然和邱光祖都站起來還禮。陶然笑著說道:“夫妻之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世子回去好生勸勸世子妃,家和才能萬事興嘛。”

陶然說完,又朝駱櫻說道:“世子妃,既然世子來了,你就隨世子回去吧。今日之事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下官一會兒寫個呈報,明日向宮裡覆命。”

駱櫻絲毫不為所動,淡淡說道:“陶大人,如今被告已然到場,似乎可以接著審案了吧。”

陶然一愣,沒想到駱櫻還是堅持著要告狀,於是連連朝謝晏使眼色,指望著謝晏能出口再勸一勸。

謝晏一路上都在猜著駱櫻的動機,心裡猜了幾個可能,還是不確定駱櫻打的是什麼心思。

這個緊關節要的時候,可不能由著她將事情鬧大。

謝晏清了清嗓子,湊在駱櫻耳邊說道:“你乖乖地隨我回去,我這就找人給你父親升官,他現在不是五品嘛,我給他連升兩級,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駱瀟一臉嘲諷的笑,說道:“是啊,你是堂堂的衛王府世子,出了事也有人替你遮掩,一個太僕寺少卿,一個國子監祭酒,你這次,又準備給我父親什麼官職?”

謝晏覺得自己府上的隱秘被駱瀟當眾揭破,頓時惱羞成怒,他指著駱瀟說道:“駱瀟,本世子與你好聲好氣說話,只是想以和為貴,不要以為我怕了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駱櫻不再去管謝晏,舉起一張信朝陶然躬身說道:“陶大人,這裡是關於衛王府世子毒害發妻的證據,大人一看便知。”

這信的內容可不能讓別人見到!

見駱櫻竟將這樣至關重要的東西交給都察院,謝晏大驚失色,伸手就去搶那信,駱櫻掙扎了幾下,終究是沒謝晏的力氣大,被他把信搶了過去。

謝晏笑的極為得意,說道:“你這個賤人,別以為你拿著幾張紙就能威脅老子,既然給你臉不要臉,那就休怪老子不客氣。”

他一邊說,一邊雙手用力撕扯,片刻間將那幾張紙撕的粉碎。

“世子你慢慢撕,真的信在這裡呢”

駱櫻一聲輕笑,揚了揚手中的一疊紙,趁著謝晏恍神的功夫,上前兩步,直接放在了陶然的書案上。

陶然盯著書案怔怔看了幾息,突然哭喪著臉,朝謝晏低聲乞求道:“世子,你說這信,我看還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