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永安長公主對梁婉怡甚是滿意, 即便是徐文韜這個正主不在,已然行了納采之禮。

兩家人就等著徐文韜班師回朝, 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阿怡,你這不聲不響的, 就把婚事定了下來,可真是兵貴神速。”

陳玉琪朝梁婉怡笑道:“要不是皇上給了賜了這門婚事, 我這輩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是啊, 要不是阿玥和我說起, 我到如今還不知道這回事兒呢!”

陳玉琪和林紫蘇說話時,都是有意的迴避了徐文韜在北境的事實。

梁婉怡卻是毫不在意, 只是嘆了一句說道:“我本來覺著八字沒一撇的事, 等著徐文韜回京之後再和你們說也不遲,沒想到就幾天的功夫, 京裡就傳了個遍。”

梁婉怡不知道的是,自謝曜成了太子之後, 昌國公梁廣自知梁家處境不妙,就開始四處尋找靠山。

正好聽說永安長公主為徐文韜尋覓人選, 梁廣主動託人上門,向永安長公主提起了親事。

永安長公主也是見過樑婉怡幾次, 對梁婉怡甚是滿意, 便欣然同意。

徐家如今是由永安長公主做主,徐文韜這個正主不在, 梁家業已行過了納采之禮。

如今朝廷的局勢變幻莫測,兩家的議親, 從一開始就吸引了京中大戶的目光。

公主府這麼快把婚事敲定了下來,京城裡議論紛紛。

有人羨慕梁家,永安長公主是皇帝的胞姐,聖眷素厚, 就算新皇繼位, 那也是皇室近親。

梁家有永安長公主撐腰, 就算皇后失了勢,也不會波及到梁家。

有人不齒梁廣的為人,明知道北狄兵強馬壯,徐文韜和北狄一戰凶多吉少,梁家為了攀附上公主府,連女兒也給搭上。

市井中不乏有一些惡毒的話語,說梁家到頭來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別沒撈著好處,最後還讓女兒守瞭望門寡。

林紫蘇平日都是躲在家中,聽不到外面的市井言語。

陳玉琪卻是時常在街上走動,關於梁婉怡的風言風語聽的不少。

“阿怡, 和徐文韜的婚事,你真的考慮好了?”

陳玉琪說話一向直接了當, 關係到梁婉怡日後的幸福,也沒什麼遮遮掩掩。

林紫蘇也是心中一動,一雙美目看向了梁婉怡。

梁婉怡神色自若,粲然笑道:“是啊,長公主府的贄禮我都收了,難道還要退回去嗎?”

陳玉琪和林紫蘇對視了一眼,陳玉琪又問道:“又沒拜堂成親,要是你不同意,退回去也沒問題啊。再說,徐文韜眼下還在北境,這婚事他還沒點頭,保不準他也不願意呢。”

梁婉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阿琪,蘇蘇,你們兩個不必擔心我。咱們女兒家,早晚都要嫁人的,與其嫁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倒不如這樣來的好。”

林紫蘇勸解的話還未出口,只聽窗外一個聲音道:“這門當戶對的婚事,他徐文韜有什麼不願意的?就他那個德行,能娶個老婆就不錯了,還想挑肥揀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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