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講道讓他對純陽道法的感悟,提升了一個層次,這樣的機緣,可遇而不可求。

“道友能有所得便好。”

千鶴猶豫了一下。

“道兄,接下來可是去京師?”

“是!”

千鶴道長眼睛一亮。

“不知貧道可有幸與道兄同行?”

徐君明簡單考慮一番,到沒有拒絕。

他接下來也確實要去京城,同行就同行吧。

“太好了,道兄請!”

兩人出了石屋。

“哎呀,騾子和驢都死了,我們可怎麼拉著王爺的棺槨上路啊?!”

烏管事揮著手裡的粉色手絹,滿臉的愁容。

徐君明手中青竹杖一指石屋內的棺槨,後者迅速縮小,飛到千鶴道長面前。

“東西頗重,還請道友接好。”

他的壺天壓縮術,雖然可以壓縮體積,但卻無法改變重量。

驚訝于徐君明神通的千鶴道長連忙點頭,雙手伸出。

徐君明心中一動,銅棺落下。

瞬間千鶴道長面孔憋得通紅,雙腳深深陷入泥土。

要不是提前做好了準備,非跌倒,出個大丑不可。

徐君明一招手,棺槨飛起。

千鶴道長連忙換了口氣,神色輕鬆不少。

“你們要是信得過,這棺槨便我來拿吧,等到了地方,再還給你們。”

“不行!”

剛說完的烏管事看著徐君明深邃的眼神,心中一抖,連忙道。

“我要問過七十一阿哥!”

“烏侍郎,就依道長所說吧!”

坐在軟轎中的男童,神色平靜道。

看著他的眼神,徐君明淡淡一笑。

這小傢伙雖然竭力裝成大人的樣子,但眼神中的好奇和偶爾的天真,卻瞞不了人。

左手一招,銅棺變為火柴盒大小,飛到竹杖上。

竹節連線處,一根翠綠色的鬚子長出,困住銅棺。

腳下一道土黃色靈光閃過,死去的騾馬和驢子,慢慢沉入地下。

至於用土行道法造的石屋,徐君明沒動。

“以後就就給往來客商和旅人們歇腳吧!”

“徐道兄,我們走吧!”千鶴道長過來道。

徐君明點了點頭,邁步向前。

大雨後的泥土很鬆軟,其他人都是一腳水,一腳泥。但徐君明的芒鞋上卻纖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