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明看到他,眼神中多了一抹思索。

“七十一阿哥,就是這位道長給我們借宿的。”

“多謝道長!”

“不必客氣,請進吧!”

看到千鶴道長還在推動那沉重的銅棺,徐君明一招手,銅棺浮起,從門口飛入屋內,輕飄飄落在堅硬的石質地面上。

這一手看在千鶴眼中,不由心下暗驚。

銅棺重過千斤,又不是法器,想要舉重若輕的搬運,非有先天巔峰的法力不可。

“各位,雨勢漸大,先進來避雨吧!”

“多謝道兄。”

眾人安排好騾馬,一股腦進入石屋內。

足有上百平的石屋內,地面平滑入鏡。

除了中間一個青布蒲團,以及一盞放在地上,一尺高的油燈,再沒有其它多餘的東西。

按理說,陰雨天在石屋內,地上會非常寒冷。但這裡不僅不冷,反而還有一股柔和的暖意,讓人渾身舒泰。

千鶴道人看著那盞油燈,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這屋內之所以如此溫暖,全是它的功勞。

“肯定是一件法器,就是不知品階如何?”

看著盤坐在青布蒲團上,閉目打坐的年輕道人,有心上去攀談幾句,但又不好意思冒昧打擾。

猶豫幾下後,終究還是沒過去。

有了休息的地方,他們也開始準備晚飯。

下雨沒有柴火,只能啃乾硬的大餅,然後就著幾塊鹹牛肉,跟水一塊送下肚。

只有身份尊貴的七十一阿哥,可以吃鬆軟的糕點。

千鶴道長修為已經是先天中期,早已辟穀,所以並未進食,也沒有讓人來打擾徐君明。

等他們吃完,外面的雨也下的差不多了。

夏天的雷雨多是疾風暴雨,與春天的綿綿細雨截然不同。

吃過了晚飯,累了一天的他們,在這溫暖如春的房間內,很快睡下了。

只有徐君明和千鶴道長盤膝打坐。

夜色漸深,一朵朵烏雲遮住了月色,天地間昏昏暗暗,透著一絲陰冷。

“叮鈴鈴…!”

清脆而急促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這鈴聲彷彿直入靈魂,所有睡著的人都被震了起來。

“哪來的鈴聲啊,都把人家吵醒了!”烏管事一臉慍怒。

其餘被打擾了好夢的人,也是滿嘴的抱怨。

不過抱怨歸抱怨,沒人敢過去質問那神秘的年輕道人。

徐君明左手拂過攝魂鈴,急促的鈴聲停了下來。

“唏律律…,嗚啊!”

放在外面的騾子和驢同時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