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神色一喜,雖然沒偷到錢,但拉到一單生意也好。

“跟我走吧,就在前面!”

徐君明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他不喜客棧的嘈雜,若是能找到一戶安靜的民居住下,那怕簡陋一些,也不在意。

“你叫什麼名字?”

徐君明邊走邊問。

“我大號叫馬長山,認識的人叫我毛頭!”

“毛頭?”

“他們說我腦袋上頭髮多,像個長了毛的滷蛋,所以叫我毛蛋,我嫌棄毛蛋不好聽,強制他們叫我毛頭,慢慢這名字就叫開了。”

毛頭口中的他們,自然是他的那些左鄰右舍的小夥伴。徐君明小時候也經歷過這種。

“道長,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徐,你就叫我徐道長吧!”

拍了拍這顆毛髮確實比較旺盛的腦袋後,徐君明笑道。

毛頭點了點腦袋,看著態度溫和,令人心生親近和信任的年輕道人,心中忽然湧出一抹慚愧,咬了咬牙後,忽然語氣低沉道。

“對不起,徐道長,剛才我確實打算偷你東西!不過,我也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你家裡誰病了?”

“你怎麼知道?”毛頭震驚道。

徐君明笑了笑,他的‘太易八卦’已經入了門。雖然演算天機這種高難度的事情還做不到,但一些簡單的命理,卻也能推算一二。

“我是道士,看相算命這種事,可是看家本領!”

“那你能看看我怎麼才能發財嗎?”

徐君明笑容一僵。

二十世紀的小孩子都已經這麼‘淳樸’了嗎?

‘啪’,拍了毛頭後腦勺一巴掌。

“小小年紀不想著讀書學本事,淨尋思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

毛頭撇了撇嘴,齜牙咧嘴的摸著後腦勺,邊走邊嘟囔。

“看你穿的這個樣子就知道不可能!”

“臭小子,你說什麼?”

“嘿嘿,道長。我說您長得真英俊,春芳樓裡的窯姐要是見了您,倒貼十兩銀子,也願意跟您睡。”

徐君明瞬間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