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第二天一早,剛剛吃過早飯,村正敲響了掛在村頭老槐樹下的鐵鐘。

渾厚,極具穿透力的鐘聲,籠罩在錦裡村上方。

很快,源源不斷的人流,從錦裡村四面八方趕來,很快就把村頭擠得的滿滿當當。

村正帶著幾個錦裡村的族老,站在老槐樹下的石臺上。

徐君明的分身帶著孫石的分身,站在最顯赫的位置。

“村正,把我們都招來幹什麼?要是徵糧的話,我們可沒有。”

“是啊。三石糧,砸鍋賣鐵也湊不齊。”

“天殺的白龍寺,這是不讓我們活了。”……

“安靜,都給我安靜。”

村正顯然很有威望,喊了幾嗓子後,人群漸漸平靜下來。

“各位錦裡村的老少,過去三年,白龍寺有多殘酷,想來你們也都聽說了。咱們百十里外韓莊就因為沒納糧,被他們給屠了,可憐四百多口,全部曝屍荒野,慘不忍睹。”

“如今這禍事又輪到了我們身上。三石糧,咱們錦裡村砸鍋賣鐵也湊不齊。但湊不齊這糧,韓莊就是我們錦裡村的將來。”

“你們說,咱們怎麼辦?”

眾村民沉默良久。

“要不,我們逃吧?”

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

“逃?我們能逃到哪去?進出白山縣的路全被他們把著,山中妖魔眾多,進去就是送死。”村正道。

眾人一想也是,一種絕望的情緒爬上心頭。

把眾人表情看在眼裡,村正使了個眼色。

人群中提前埋下的託立即開口。

“村正,留下是死,逃也是死,不如拼了吧?”

“拼了。白龍寺不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隨著越來越多人的情緒被裹挾,‘拼死’的呼聲,瞬間高漲起來。

“靜一靜,靜一靜。”

等眾人稍稍平靜後,村正聲音高亢,怒髮衝冠。

“剛才韓六說的不錯,既然白龍寺的人不讓我們活下去,我們就跟他拼命。”

“拼命。”

“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看著鼓譟起來的人群,孫石傳音道。

“師父,這老頭到是會鼓動人心。”

徐君明淡淡一笑。

“能當上村正,當然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