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和尚雖然是苦行僧,卻大腹便便,未語先笑,令人心生親近。

芬陀看了他一眼,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位佛門同道。

不過兩人雖然同屬佛門,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芬陀是佛門中典型的功德成道,以功德壓制心魔。

而了塵則不然,他是苦行僧。這一流派,講究的是用艱苦的環境,磨鍊意志,用自身的意志壓制心魔。

因為這一流派修行太過艱苦,對毅力要求太高,所以修行者並不多。

但若是能有所成就,卻無一不是意志堅定的佛家大能。

比如眼前的了塵和尚,便是阿羅漢中期,相當於天仙中期的高僧。

“二位道友多多原諒,貧道也是要事在身,不能返回。否則當不至於分身會客。”

青羊道君和了塵和尚相視一笑,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他們只是順嘴一提,並不是真的怪罪,而是另有目的。

“既如此,道友可否趁此良辰,講解一番壺天道法?”

李靜虛、芬陀和天痴上人,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雖然蜀山世界沒什麼‘時間為帝,空間為王’的說法,但壺天之法的玄妙確是自古流傳。

而當今修行界,壺天法幾乎絕跡,傳承法門也早已凋零。

徐君明是他們見過的,唯一一個休習壺天道法,達到極高深境界的地仙。

蜀山世界,未飛昇的天仙境修士,稱之為‘地仙’。

所以,不少人都希望能從他身上一窺壺天道法的玄妙。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徐君明點了點頭。

“既然諸位如此好奇,我便趁著講道開始前的這段時間,為諸位講解一番。”

他並不害怕,這些人把壺天道法學去,若是如此容易的話,壺天道法早就跟五行道法一樣,成了爛大街的東西。

別說是一次講道,就算是十次,百次,他們能入門就算天賦卓絕。

“徐道友如此慷慨,李靜虛佩服。”

“阿彌陀佛,徐道友果然不愧是我正道魁首,胸懷寬廣,貧僧佩服。”了塵亦道。

芬陀低喧佛號,以她跟徐君明之間的過節,本不該來此。

但兩次碰面,深感徐君明道法高深的她,也打著知彼知己的心思上門。不過比起齊漱溟和苦行頭陀,藏頭露尾,她到是大大方方,直接登門。

中途碰到李靜虛,被其所邀,一起來到後院拜見徐君明,未曾想卻碰到了這樣的機緣。

看到徐君明雙目微閉,身上散出一股道氣。

眾人心中一震,連忙盤膝打坐,清掃靈臺。

“天地玄真,無有真形…!”

伴隨著道道玄陰,三尺慶雲,在徐君明頭頂緩緩凝聚出來,慶雲上託著一朵九品青蓮,蓮臺上一個鴿卵大小的道果,散發出無盡靈光。

道果周圍環繞諸般法器。

犀利無敵的四象劍陣,造化氣強盛的造化靈池,奧妙無盡的天機神球,氣息炙熱的天工神爐,雷霆陣陣的天雷鼓,妖氣纏繞的濟世仙鋤,剛強沉重的盤陀神槍。

古樸強盛的三才神門,金光鼎盛的九嶷鼎。

至於最強大的青銅鏡,則位於道果之內。

在他旁邊,李靜虛頭頂慶雲也是三尺,內中金蓮花開十二品,一枚淡金色的道果,綻放靈光。

在道果周圍,懸浮一把仙光繚繞的玉如意,一把靈光強盛的仙劍,以及一碰銀針。

比李靜虛稍差一些的便是芬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