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剛剛你爸將宋真真打了的事情,你聽說了嗎?”李嬸推門進來的時候,宋初染剛洗完澡出來。

李嬸面露不解,“染染,那些資料,楊素華母女一直隱藏的很好,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宋初染輕擰著眉頭,“資料,什麼資料?”

李嬸將銀耳蓮子羹端放在桌上,“染染,宋真真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廝混的照片以及那些資料,不是你給老爺的嗎?”

宋初染怔了怔,這件事情確實不是她做的。

李嬸疑惑了,“那是誰將資料遞給老爺的呢?”

宋初染眸光暗了暗,她好像已經知曉是誰的手段了,那個睚眥必報的男人。

隨後,她緩緩開口,“李嬸,楊素華母女最近這段時間吃了很多虧,她們絕不會善罷甘休,你也要小心一些。”

李嬸看著她將那一碗嬰兒蓮子羹喝完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等到李嬸走後,宋初染穿上一件寬鬆的T恤以及一條百慕大短褲,拿了車鑰匙,便走了出去。

她心中清楚,將資料遞到父親手中的人是祁墨寒,這個男人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敲打宋真真,其實也是給她提個醒,宋家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原本宋初染以為,這輩子她和祁墨寒這個危險的男人,只要相安無事便罷,沒有想到,她與那個男人卻越糾纏越深。

宋初染將油門踩到底,朝著碧海雲天開去。

她走在院子裡,客廳之內好像開著燈,不是很亮,一股陰冷的風吹來,宋初染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今晚碧海雲天安靜的可怕,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甚至有些後悔沒有通知祁墨寒就過來了。

隨著腳步逐漸逼近,她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她不斷靠近客廳,空氣中血腥味不斷加重。

她腳步站定,離客廳還有一段距離,她就看到那塊落地的玻璃窗裡面的情景。

男人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中的扳指,臉色緊繃著,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傍晚一般。

他身邊站著一位陌生的男人,她之前好像並沒有見過。

地上,跪坐著一人,周身上下已經被鮮血覆蓋,手腳就這樣無骨的垂放在體側,宋初染學醫,她自然知曉,那是被人挑斷了筋脈,剃了骨頭。

“說!”祁墨寒身邊的男人幽幽開口,周身散發著可怖的寒氣。

地上男人就一口氣懸著,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喊聲,“祁墨寒,你不得好死!”

隨後,他在地上不斷掙扎,面部表情猙獰,如喪屍一般。

那悽慘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顯得尤其的鬼魅。

宋初染怔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她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走,整個人在夜晚的冷風之中搖搖晃晃。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冷冷開口,“說出來,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祁墨寒身邊的那名男人一步步朝著地上的人走去,一刀刺在他胸口位置。

“啊啊啊啊啊……”又是一陣悽慘的叫聲。

宋初染全身被冷汗浸溼,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好像更重一些,直往她鼻孔裡鑽,她忍不住想要嘔吐。

哪怕是她經歷過生死,也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

“讓我說,做夢去吧,祁墨寒,你這輩子都別想知曉那個女人在哪?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