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剛想要說些什麼,便劇烈的咳嗦起來。雙手不斷捶打著胸腔,看上去十分痛苦。

看著面前臉色煞白,表情痛苦的林帆,宋初染起身,走到他身邊,探了探他額頭,一股熱浪襲來,“你生病了?”

林帆看著她對他的關心,眉眼彎彎道,“不礙事。”

他手掌狠狠的掐著大腿根,不讓意識昏迷,擔心醒來之後,發現這又是一場夢。

宋初染環視四周,周圍好像刻意被人屏退一般,沒有人影,她淡淡開口道,“先把退燒藥吃了,我帶你去醫院。你先堅持一會兒。”

說完之後,宋初染便不再看他。

林帆的眸光一直都停留在宋初染身上,他將藥吃下之後,將剩下的藥如視至寶一般,珍藏在包中。

他的手剛想要觸碰宋初染的時候,女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刻意與他保持足夠距離。

林帆的手頓了頓,怔在半空之中。

在去醫院的路上,林帆便已經昏迷過去。

宋初染診斷著男人虛弱的脈象,他怎麼如此糟踐他的身體,不想活了?

林帆被推進急診室三個小時之後,才出來,醫生汗涔涔道,“怎麼病成這個樣子才送來醫院?肺炎很嚴重,其他器官也有炎症,我還從未見過對自己如此狠心的人?”

宋初染看著躺在她病床上的男人,他眉頭緊蹙著,好像有什麼心事。

在她印象之中,這段時間確實是林帆生命之中最陰暗的時刻,上輩子,她陪林帆住在地下室。

宋初染承認,林帆是個狠人,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否則,上輩子,他也不可能開拓出一片天地,躋身一線家族。

宋初染給林帆辦好住院手續之後,便覺得已經對他仁至義盡,她找來兩名護工,正欲離開時,她聽到林帆嗓音喑啞道,“染染……”

她怔在原地,彷彿被鬼神附身一般,打了一個機靈。

這什麼情況?

剛剛是她的耳朵出現問題了嗎?她怎麼聽到林帆在喊她?

大白天,鬧鬼呢?

她捂著胸口,壓了壓驚。

林帆怎麼可能會叫她的名字?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上輩子,不是宋初染自信,她絕對能稱得上是林帆心中最討厭的人。

林帆在其他人的心中,彬彬有禮,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然而對她,可以說是雞蛋裡面挑骨頭。他對她的厭惡,她是看在眼中的,那種言語之間的憎惡可以說是將她所有的尊嚴全部都碾壓在腳下。

這個時候,林帆叫她的名字?怎麼可能?

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她內心波瀾不驚。

再次重逢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第一眼,她發現這個男人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同,看她的眼神很複雜。

他沒有系領帶,袖口的位置挽起,這和之前印象之中的林帆有些差別。

在她記憶之中,林帆只要是穿著正裝,都是會帶上相配套的領帶,可今天,他卻沒有。

宋初染有些看不透面前的林帆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也許這個時候的林帆,就是喜歡這種穿著呢?

畢竟上輩子,一直都是她在追逐著林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