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個‘二當家’明明有離開貴門村的機會,卻不離開,為什麼要誣陷冤殺張木匠的老婆張氏,為什麼要殺死村子裡的村民。

其目的,可能就是要製造一個充滿怨氣的地方,為了讓子母女屍吸收怨氣。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精心佈置好的局。

張氏這種恐怖的夢魘,是被故意製造出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生產出無窮無盡的怨氣。

林默可以用一個更為恰當的比喻來形容這個事情。

就例如,二當家養了一個夢魘,也就是子母女屍,對方是要吃怨氣才能生長壯大,所以二當家苦心積慮,選中了這麼一個村子,製造恐怖的夢魘,將這些夢魘當成流水線上的工人,不斷的給他製造怨氣。

這裡,哪裡是什麼貴門村,而是一個‘怨氣’的生產廠房。

至於戲班子,也是二當家弄來的,用了什麼方法控制戲班子林默不知道,但戲班子的作用,實際上就像是一個閥門。

又像是給工人們看的電視和娛樂節目。

可以平衡一下怨氣產生的速度,同時,化解村民的怨念。

不至於讓它們變的太過恐怖。

可能每經歷一次三日死咒,這些村民的記憶就會重寫一次,不斷陷入這種永無止境的迴圈當中。

這麼一想,這些村民簡直比現代廠房的流水線工人還要悽慘。

更像是一群被圈養在雞圈中的白羽雞。

被困在一個地方,不間斷的生蛋,生蛋,再生蛋!

“這二當家當盜墓賊屈才了,他分明是一個傑出的企業家啊!”林默想通了這些,忍不住嘟囔一句。

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陳兵表情古怪,然後讚歎了一句說林默你的比喻太恰當了。

楊克也是想通了關鍵,連連點頭。

“怪不得,原來,這居然是一個局。”隨後,楊克臉上帶著一抹猙獰:“可無論是誰,都不能拿這麼多人命來做局。”

這話倒是對。

林默也認可,如果真的是那個二當家故意為之,那傷天害理,惡貫滿盈這八個字,絕對可以安到對方頭上。

楊克這個時候又想到了一點。

“壞了,這局做了上百年,那個字母女屍怕是已經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想要滅了這一夥惡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當下,楊克面如死灰,癱坐在凳子上。

楊克滿腦子想的是滅掉那一夥盜墓賊,為鄉親們報仇。

可在發現,這件事難以做到時,心中的希望破滅,自然是整個人頹廢了下去,也就是俗稱的人垮了。

“那可未必!”

林默這個時候說道。

這一次,陳兵和楊克都是一臉驚訝的看向林默,就連一直聽他們說話的兔子,也是歪著頭看過來。

“大哥,這個事兒我都覺得是個死局,不是我滅咱們的威風,長他人的志氣,主要是對方太強,憑你們幾個,就算是加上我,也不夠往裡填的啊。”

兔子的慫話林默直接忽視。

“具體怎麼做?”楊克看著林默。

“我剛才說了,要打破這種平衡,才能破掉這個死迴圈。”

“我問的是具體怎麼做。”

“簡單,給村民和張氏他們這一方面加碼!”

“咱們哪兒來的籌碼可加……”楊克剛說了一句,立刻意識到什麼,突然楞在那裡,旁邊陳兵也是恍然大悟。